在外面坐着,今天却没在。
跨过院子竹篱,他正欲敲门时,听到了从屋内传来的咳嗽声。
很低很轻,若不是这边安静,几乎很难听见。
直接放弃敲门,谢景从一侧窗户翻进了屋内。
屋里没点灯,四下一片昏暗,只有从窗户照进的些微光亮。
堂屋里没人,他便去了一侧的房间。
房间的窗户大开着,打开门时便有风迎面吹来。
窗户边沿上放着冰蓝的传音石,窗边坐着一个人,穿着单薄,乱糟糟的白发委地,手里摊着本书,借着从窗户照进的微弱光亮低头慢慢看着。
满室酒香。
注意到这边动静,窗边的人转头看过来,动作似乎比平时要迟缓些。
“这边风大,怎的坐在这里。”
胸腔里的跳动声还未平息,谢景大步靠近,刚想扶人起来,接触到对方皮肤时却意识到不对劲。
灼热得厉害。
这人天生手脚冰凉,手从未像这般烫过。
谢景半蹲下来,终于看到了对方脸侧细碎的汗水。
手边没帕子,他便拿自己衣袖擦过汗水,后又想着应该让人先从地上起来,再关上吹着风的窗户。
尘不染已经懒得问他为何又来,看他一阵忙活,只道:“命数未尽,只是伤寒,死不了。”
他嗓子坏了,声音常年喑哑,但即便如此,现在说话时依然能听出很大的不同,几乎已然只剩下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