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懒得笑,扯扯嘴角礼貌一下就够了。
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之间连这点礼貌都不必有:
“毕竟我?们?,”我?皮笑肉不笑,觉得这句话都要说累了,“是同一个人嘛。”
毕竟人这一辈子?遇到?的能给自己添堵的人着实有限,当其中的绝大多数都是自己的时候,就很难再产生什么激烈的情绪了。
我?当然不觉得开?心,但也不觉得痛苦,甚至没有厌烦。一定?要说的话,只?有一点“又是这样啊”的麻木和习惯。如?果我?的一生跟纲吉、太宰他们?一样都只?是一部?作品的话,我?的创作者一定?是个无聊又爱好自我?折磨的人,不然不会执著于让我?与自己对立,又让我?们?中的某一个牺牲自己。
我?是以“我?”为养分生长的角色啊。世界已不足为惧。
而这个人面前?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仿佛正常人、我?目前?见过的年龄最大的自己就是这次事故的起源、以为尘埃落定?后又砸破水面的巨大的石块、都快结局了突然杀出来的我?的命定?の敌。
此称号来自黄泉女神?钦定?。
“这对我?们?毫无影响吧,你又不会手下留情。”
敌人这么说,眼睛笑眯眯。
我?觉得他脑子?有病,还是跟以前?遇到?的【我?】症状不一样的类型:“那你倒是认输啊?以一己之力对抗这么多个世界的融合,还有其他世界即将合并?,就算没有我?,你也不可能赢。”
“……”他微妙地看了我?一眼,低头去摸已经不亮了的纸鹤的小小身体,“你也会说这样的话了吗?‘对抗’什么,这明明是你最常做的事。不过也不能怪你,你已走完了命定?的路,会成为它的维护者也不足为奇……”
他把自己的力量注入纸鹤里,纸鹤上开?始闪烁黑色的光。
瘴气肆意流淌,纤细的刺在纸张里生长,细微的心跳声一起一伏,它空腔里跳动起小小的“心脏”。
黑纸鹤翻身坐起。
黑纸鹤展开?双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