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郎不想和我分开, 原本想让我一起的,但我当时正跟忍小姐探索新世界。虽然鬼就在?那里,不死不灭, 但抛下实验了一半的鬼体结构就那么出去,总有种不尽兴的感觉, 就算回来还能继续也不一样了。
我就没去。
等到?三月的时候, 俩人再回来, 无一郎的气势整个?就不一样了。见?过血了,真正意义?上的挥过剑了,他?就不再是从前那个?只?会瘫着脸喊哥哥的孩子了。
我摸了摸他?已经有锋锐之意显露的眼角, 颇感欣慰:“是个?大孩子了啊,无一郎。”
他?就抿着唇无辜无害地笑起来,一副被夸得很高?兴的样子:“嗯,我能保护哥哥了。哦对了,我还给你带了礼物。”
他?掏出一张不死川画的符咒,撕开,放出了两只?……
两条被紫藤花腌着的鬼棍。
像跌碎了坛子摔出来的咸菜团,那两张本来就丑的脸已经完全不成?人形了,血呼啦差还被紫藤花腐蚀得不轻,要不是我见?多了,还真认不出来这?玩意儿是什么。
鬼落地就哭了,用只?剩半截的舌头哭喊着自己想晒太阳,跟我对上眼后?,可能是觉得我这?么惊讶可能是个?好人,还不停地哀求我。
可怜极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半蹲下去注视着它们,无一郎不骄傲了,还有些无措,小声解释说它们都吃了好几个?人,所以他?才把它们捉回来当礼物的……
我叹了口气:“那也不至于这?样对待它们啊。”
鬼感动坏了,全力点头,看我的眼神无比热切。
“但是我这?么善良,要亲手把你们放到?太阳底下烧死也不忍心,怎么办?”我慢慢地轻轻地说,温声软语提建议,“不如你们自杀吧。听说鬼舞辻无惨不允许下属喊他?的名字,只?要喊了,他?就会一瞬间把喊他?名字的鬼杀死……”
两只?鬼战战兢兢:“可是、可是……”
“可是鬼舞辻无惨很可怕吗?”我刮了一点紫藤花汁,浇到?它们的眼睛上,“比这?样还可怕吗?”
“!!!”
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尖锐嘶喊后?,它们照做了。
鬼舞辻无惨制造鬼,统御鬼,控制鬼,靠得都是他?留在?鬼身体里的自己的血。就像感染性很强的病毒,在?把周围细胞都同化了之后?,自己依然保有本体的能力。
我跟忍小姐都亲眼见?过,摘除了所有脏器、空无一物的血腔内,从无到?有的产生了一点组织,继而是迅速的增值、分化,尚未来得及分化出皮肤,血肉模糊的畸形手掌就已经准确地捏上了解剖台上躺着的鬼的脑颅,狠狠用力
只?是低级的鬼的体内,甚至不到?半滴的微量的血液而已。
咸菜们的情况也大差不差。我挡在?无一郎的身前,跟闻讯赶来站在?门口的忍小姐对上视线,听到?她苦恼地问:
“怎么能吃独食呢,有一郎君?”
“这?种吃透了的材料已经没用了吧,忍小姐。”我踢了那只?巨大的手一脚,血肉还在?蠕动,咸菜微微抽搐,因为幻术的作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了,没有化为飞灰,“当培养皿倒是正好。”
擅长研究鬼的忍小姐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我们来研究‘鬼王’吧。”
研究完了的废料不要扔,裹上紫藤花,扔到?太阳底下烤得金黄,隔壁大蛇都馋得流口水啦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但也不是全然不可能。
鬼舞辻无惨的血肉自然是不能留在?鬼杀队的,刚开始忍小姐的意思是用完了就是医疗垃圾了,放在?太阳底下晒没了就行了。
但我觉得这?么污秽、阴气这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