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这具身体常住的“普通病房”。
我咸鱼一样瘫在暖呼呼的床上思考人生。
暴露着胳膊腿的白衣服的女性忙前忙后的摆弄着我没见过的仪器,让什么液体顺着透明的导管流进我手背。她细声细气的说了很多话,大概是注意事项之类的东西,温柔又细心的样子。
但我完全听不进去,满脑子嗡嗡嗡。
族长他们怎么样了?
最后该到的都到了,不该到的比如鹤丸国永也到了。他们会把鬼切怎么样?海鸣抓到了吗?
大江山那边又是怎么回事,酒吞真的掉头了?茨木不是说被砍了一臂,臂呢?
还有萤草的身体……我死都死了,修复一具身体也不难,原来的萤草能苏醒吗?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以及……我还能见到他们吗?
白衣服的小姐说完了,叹了口气,轻巧的走了出去,走出去后还顺手把门带上,只留下满室的寂静。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房间里再没有旁人,死寂空白隔绝于世
“死青花鱼!!!”有人推门进来,怒气冲冲的骂:“我明天就要出差了你还搞事……”
看到我的瞬间,他收声露出无措的表情:“……喂,”
他问:“你还活着吗?”
我默默的看着他,认出来这就是救了我的那位橘头发小哥,也是往这具身体脸上扇了好几巴掌的狠人。心中升起的紧张和恐惧一下子被人声驱散。
活着的,这个世界还在流动,还在运转。
他也默默的看着我,眼神从无措到茫然到戒备,握在门把上的手紧了紧,似乎下一刻就能把无辜的门把掰断……
“我是,”我扯动因肿痛而嘶哑的喉咙做出回应,但萤草的姓名本就只是借用,现在世界都换了,再用那个名字显然不合适。我在这种事上不擅长撒谎,干脆实话实说:“无名之人。”
他“……”了几秒,“哈”了一声:“失忆?异能?还没醒?”
我摇头示意不知道。这些词的意思我都理解,具体是怎么做的却还不清楚。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选择沉默。
“嘁,”他发出了疑似嫌弃的声音,走到近前来往旁边一个扁扁的铃铛上啪的一拍,相当随意的坐下。然后拿出一个盒子按了几下开始说话:“红叶大姐,是我。我现在在医院……”
“不,出事的是太宰。”
“不清楚,脑子好像被河床撞坏了。”
“嗯,我在这看着他……”
他还在看着我,钴蓝色的眼睛很漂亮。
我却渐渐盯上了那个小盒子。
那里面……好像有人在说话……声音也很熟悉,有点像匣中少女……
他也是阴阳师?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说起来,他身上似乎确实有点淡淡的非人的阴气……
“你在看什么?”他眯着眼睛凑近我,我下意识挪开,裹紧被子保护自己被封印什么的还是免了吧,那个盒子可能装不下太多人。
他的眼神忽然微妙。
“死青花鱼……你不会,是在怕我吧?”
“我不是青花鱼先生,”我严肃反驳,抢夺别人身体已是相当的错事,惹了事还要推到身体主人头上的话,那跟海国的恶妖还有什么区别?
于是我很认真的说:“我只是暂时附于此身的……异世界的灵魂。”
他愣了很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起来,前仰后合,狂拍大腿,一点形象都没给自己留。
笑到最后还笑出了戏腔,长长的“嘎”的一声,把门口的人类们吓得蹬蹬蹬倒退好几步。
我:“……?”
“请问,”我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