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的态度如此鲜明,白兰拂开长发按住对方的脸,不依不饶地?凑近:“真的、真的只有吵吗?没有别的了吗?”
“……”
他?凑得更近,却又记得对方会被自己身上的红光灼眼,伸手覆在那条白色的丝带上,捂得严严实实:“肯定还有别的~不用?害羞,大?胆的说吧!”
于是对方说了:“烦。”
白兰默然无语。
被嫌弃了是一个原因,事实如此无法反驳就是另一个了。当然伤心还是主要的,明明那么乖巧那么安静粘人?不,他?不承认这都是他?的深厚滤镜的小伙伴,一张口就是嫌弃什么的……
无法反驳是次要,虽然白兰一点都不心虚,甚至还理直气壮地?觉得别人?都应该理解他?。毕竟他?刚死那会儿经验不丰富,看?什么都新鲜,看?了一路长得奇形怪状歪瓜裂枣的丑女和妖怪,没有能交流的对象,又突然看?到一个勉强还留有印象的人?类,谁都会忍不住多?唠两句的吧?
而?且这个人?类的出场还是那么令人?印象深刻。
链子锁着、牢门关着、黑泥围着,明明被周遭所有都昭示着危险和警戒
最直白的,一口鲨鱼牙、看?起来能一口能咬掉人?脑袋的丑女,面对他?的大?空之炎尚且虎视眈眈,却没有一个敢靠近这里哪怕几千米,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但其本身却苍白虚弱的缩成一团,把自己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要不是火炎映照和黑泥簇拥下的脸色堪称惨白,非常显眼,甚至都看?不出来是个人?躲在那里。
是的,“躲”,白兰是这么形容初次见面的灾厄的。
真可怜。
他?甚至在心里这样?想。没有恶意,只是兴味太过?且事不关己得毫无同理心,看?起来就不怀好意似的。
偏偏还自闭。他?闲得无聊故意搞事,捏着一块糖在牢门那蹲了半天,套近乎聊家常,把彭格列未来的家底子都快抖出来了,还是没能让里面的人?说一句话?……
白兰:有趣。
男鬼,你引起了我的注意(bushi
“沢田君你还记得吗?那个被彭格列养在远东的十代目,他?上位以后找了你好久呢……”
“记忆不清晰的话?,你大?概会对云雀委员长的名号更熟悉一点?他?还抓过?你迟到早退呢,就是喜欢哼哼、身上还藏着个背景音乐播放器的那位……”
“哎呀,”少年叹气,“怎么就是没有反应呢。”
可能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吧,生而?为?人?,我很叛逆。越不跟他?说话?,就越要鼓着把劲絮絮叨叨,非让人?开口不可。
倒也不是没想过?干脆离开去找新的乐子,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靠近这个地?方,他?就好像被一条无形的绳子拴住了,怎么都走不了太远……
相比起闲得无聊想要搞事,也不是什么好借口呢。
“看?来你离开之后也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啊。如果我还能离开的话?,也许能带你回去并盛看?看?。可惜没有如果……”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抑或十几二十几年?
死者?之国没有日夜的变换,也可能是人?死后都没有时间的概念。一片黑暗与火炎的光影模糊里白兰也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絮絮叨叨不说,还偷偷摸摸地?拿火炎去灼烧地?上的泥土,试图挖出个洞来钻进?去。
后者?是个大?工程,毕竟是黄泉的泥土,浸润了稀奇的力量。不过?,反正他?没有别的事情做,也早就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心理准备。
引诱自闭患者?开口倒比他?想象中还要困难得多?。到挖坑成功遁地?进?入牢门里面为?止,他?都没有一点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