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现实也正是这样?发展的。侵蚀者时常吐槽我说装得过头?了,让它觉得恶心。
‘恶心也忍着,’我很不理?解,‘而且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欺骗的又不是你?的感情。’
【欺骗感情?】它沉默了一下?,古怪地笑,【真?是可喜可贺,这个词也能用到你?的身上了。】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我严正怀疑它在开嘲讽,但是没有证据,只能先在小本本上记下?一笔,等以后有机会再嘲讽回来。
某种意义上,其实侵蚀者对我的认知才?是正确的。
因为我“没有自知之明”。它说的。
但不管我究竟有没有自知之明,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我在小伙伴们心中的形象已?经?立起来了,好骗又随和?,明明是妖怪,却比六道骸这个纯种人类还接地气得多。
这也是我和?六道骸最好区分的地方。小朋友奉行?神秘主义,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就连笑都?不能痛痛快快的,而我已?经?没有需要追求的东西了。
本来是有的,但母亲说她会慢慢等我,让我不用着急,就又没有了。
所以,在小半年后的现在,因为被小朋友扫地出门而受到侵蚀者日益猖狂的嘲笑后,我只是稍微显露出一些不悦的心情
“骸大人……?”
“不是骸,是凉。”我认真?地反驳,然后两手一摊直接倒下?去,换班之前小朋友正好坐在一块柔软的毯子上,身后就是套着柔软羊羔皮的沙发。
衣服也提前换好了,是舒适宽松的居家型,面前的茶几上还摆着几个胖成正方体的菠萝派,除了脑袋后边那个存在感明显的小辫子,一切都?非常符合享乐主义的妖怪的喜好。
除、了、那、个、小、辫、子。
都?过去小半年了,我还是不能理?解,小朋友为什么对这种造型过于别致、头?皮扎得略紧、视觉效果甚至堪称诙谐的凤梨叶子情有独钟。衣服可以换,口味可以挑,唯独发型,是我怎么抗议都?改变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