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小朋友专心搞事,没有交过新朋友, 身边只有他俩, 他们俩对小朋友也始终忠心耿耿。
生?死之?交,恶役同?党, 可以?说是特殊的羁绊了。
我跟他们见过好几次面,时间最早可以?追溯到五个月前,但他们是最近才知道我跟六道骸不是一个人的。
不是他们迟钝, 也不是他们愚蠢,而是小朋友戒心太重。
站在六道骸的角度来看,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能占据他人身体的妖怪, 十万分?的危险有害。能利用来搞事当?然是很好的, 前提是不要?坑害到自己人。
所以?需要?隔离。
平均半个月一次的顶班,前两?次我都是在小朋友准备的小房间里度过的。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单人床, 一套小小的桌椅,和一盏灯,装潢很简单,但并不简陋,桌子上甚至还放了几本书。
没有人打扰的三四天里,我就瘫在床上睡觉看书,然后回去继续跟侵蚀者打牌。
第?三次,也就是一个半月之?后,可能是我“精分?打牌”的行为太不走寻常路,让六道骸实在没法再正儿八经地戒备下去了,便松口说我无聊的话可以?去街上转转。
当?然,他没说会派人暗中看着我,也没说不会。
只能说幻术真好用,让我在一个虽然规模不大、却也称得上是家族的组织里来去自如,身后还能带上两?个小尾巴。
跟踪,观察,监视,保护。这些词都可以?给小尾巴们套上。顾及到“六道骸”现在的身体状况,我只作什么都不知道,披上件外套就出去了。
时隔了很久很久的惯例,先在没人的地方转两?圈,钓鱼执法黑吃黑,赚点基础零花钱。
然后我去买了袋面包,溜达到一个带着小喷泉的小型广场,蹲在那喂了一下午的鸽子。
相应的,小尾巴们就在附近的角落里看着我消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侵蚀者也在我的影子里看着他们看了我一个下午的时间。
禁止套娃。
侵蚀者问:【你?不甩掉他们吗?】
‘为什么要?甩掉?’
我垂着眼睑,感受阳光下鸽子翅膀组成的阴影从面前掠过,微笑起?来:‘小朋友仅有的朋友,作为大人怎么能给他们真挚的友情捣乱呢?’
侵蚀者发出了倒吸一口气的嘶声?。
【真虚伪啊,】它用不知道是敬佩赞赏还是讽刺不屑的语气说,【说的好像你?真的对他们很纵容、根本就没在心里打坏主意似的……】
‘真稀奇,’我捏着一点面包,看鸽子们为了这一口吃的挨挨挤挤,咕声?一片,羽毛和粪便落了一地,好笑又可怜,‘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你?早就不是老夫第?一天认识的你?了。】
‘……哦。’
第?一天认识它……是怎么认识的来着?时间太久了,中间还睡了那么多?年,我对以?前只剩下一点大概的印象,具体的和不重要?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
不过,既然是不重要?的,想不起?来也没什么关系吧?
我只茫然了一瞬间,瞬间之?后就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继续高?高?兴兴喂鸽子,安安分?分?地顶完了这次的班。
因为表现很好,六道骸又放宽了一点限制,让我可以?去看看别的地方。
然后就是双一点叒一点叕一点……
第?七次,在我拿着花店老板结的这一天的零工钱和隔壁面包坊姐姐送的面包回住处、被几个持刀小混混缠上,然后又被拽进小巷子抢劫的时候,犬终于忍不住从藏身的角落冲了出来。
带着一道残影和身后面无表情的千种。
“你?这家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