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血腥气。酒吞童子身为大江山的鬼王,大江山又是对我的计划倾注最多的地方?,他当然不会允许源赖光忽然横插一脚试图重来,下手的时候格外狠辣。
“何必呢,”也是这句话,“都快结束了,安然接受不好吗?”
源赖光看了我腰间悬着的三日月一眼,知道自?己失败了,表情淡淡地移开目光:“人类之所以为人……”
说话的时候牵动到伤口,咳嗽了几声,绷带上?晕开一点殷红:“……就是因为,人类总是对被给予的东西感到不满足。”
“您在嫌我自?作主张?”我笑了一下,“我伤害到源氏的骄傲了吗?”
“你伤害到我的部下了。”
“……”
“你那是什么?表情?”
“怀疑您是不是被小鬼附身了,想要除妖的表情。”
源赖光被我气得又流血了……为了避免把过去的上?司气死,我识相地把空间让给他和药研,自?己悄悄退出去,在屋顶上?找了个位置蹲起来。
屋顶是鬼兵部和其他武士巡逻的死角,算是在萤草的巡逻范围之内。只要避开他就行,对我来说很简单。
我一直看着他。
在源赖光的居室之外,廊檐之下,他也一直看着庭院中开得热烈的白槿。
这样?过了十几天,海鸣趁着大江山与源氏“元气大伤”的关键时刻,对护送鬼王首级的鬼切、夺取鬼王首级的茨木童子下手,让他们纷纷混乱倒戈。
鬼切一路杀进源氏大宅,源氏凶犬萤草与其厮杀,两败俱伤。源氏震怒,集结其他陆地大妖,共同赶赴沿海,退治海妖。
茨木童子杀回大江山,因连失两大战力,大江山沦陷,成为陆地与海国对战的中心?主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