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跃跃欲试了。
这让侵蚀者?极度心累,如?果它有实?体的话,肯定会抓着我领子使劲摇晃:【你现在被源赖光亲自安排在源氏,如?果你对萤草动手了,夏目玲子会怎么想源赖光?!】
【她真的会背叛源氏的!背叛了就?会被源赖光杀死!】
【你清醒一点啊!!!】
‘……哦。’
说的也是。我放弃了搞事的想法?,老?老?实?实?地坐到小?盆栽身边。
他对我的靠近没有半点反应,依然温顺安静地半阖着眼睑,默默地注视那些花的衰败。这种时候的萤草是看不出危险性的,反而像个真正的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我比划了一下鹤丸国?永和萤草的身高差,嗯,足足有十几厘米,可明显啦。
“人总是会长大的,”我对他说,“不用着急,看花的时间也很好,不是吗?”
理所当然的,没有回答。
我被这个理所当然逗笑了,又觉得自己真是格外?无趣,就?闭上嘴和他一起?看花。花瓣一点一点舒展开到极盛,极盛后又一点一点合拢萎缩,最后黏着成花苞似的一团。
他看的是这个过程。
木槿花朝开暮谢,虽然肉眼不能看清,但整个过程还是比较迅速的,既有相似,又不会跟星火幻境的静止完全相同。
这是一种克服恐惧的手段,也可以说是寄托。不过后来遇到了森鸥外?,就?被更大的恐惧取代了。
至于现在的我,因?为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什么害怕的,就?很久没像萤草这样安静的看花了。有空闲的时间,我更愿意去练字养兔子,再不济还可以研究术式,帮加班组分担一点工作。
但是现在什么工作都没有,连搞事都不行……
我忍着无聊坐了半下午,就?靠着小?盆栽闭眼睡觉。他身上温度不高,但总比没有生命的傀儡要暖一些,渐渐的就?被这个冰冷的感觉吸引,有了点反应。
他转头来看我,看了很久,然后把斗篷拉起?来,把我也拢在里面。
做完这些他就?把头转回去了,继续一脸漠然的看花。要不是这之间我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可能会以为是有其他人来过。
当然,没有。
他只是对我的存在感到熟悉、安心,并?毫不设防。
就?像我对他。
这个时候我才有了“我们?是同一个人”的实?感,后知后觉的感到了新奇。但可能是斗篷的保暖功能太强,我脑子里的实?验一二三都没来得及实?施,就?自己往里缩了几下,真的睡着了。
傀儡不需要睡眠。
只有操纵傀儡的人需要。为了磨合这具身体,我都好多天没合眼了。除了不会猝死,就?算是我,也是会困的。
这一觉一直睡到太阳落山。
再醒来的时候,晴明和玲子小?姐两个人正一脸严肃的蹲在近前,打着灯笼端详我们?……嗯,我们??
我缓缓扭头,向上看,正对上小?盆栽平静的眼神,好像被我压着的不是他的腿一样。
“你腿不麻吗……”我忍不住帮他揉了两下,吐槽说:“这个随时随地照顾人的习惯是不是应该改一改……”
晴明咳嗽了两声:“鹤丸……”
“嗯?”
“咳、咳……”
我顿住了,缓缓扭头,看到了玲子小?姐不善的眼神。
我默默地翻身,把手和脑袋都缩进斗篷里继续装睡:“啊好像是梦游了呢。”
……
最后还是萤草下意识帮我盖斗篷的动作,让我免于被当成对小?朋友动手动脚的变态一样一顿暴打。
我跟在晴明的灯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