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刀劈砍,我上蹿下跳。
他开麦嘲笑,我就踩坑给他使绊子。
那几天源氏风评被害,因为人们经过演武场的时候,总能听到失智般的哈哈哈的魔性长笑和装修打地基一样的声音……鬼畜至极,让源赖光看我们的眼神都变了。
从“可以利用”变成了“总算可以丢出去利用”……
是的,七天一到,我们就被妖刀小姐“请”出了源氏的大门。守门的武士大概是七天换班,这次遇到的又是熟人。他再次熟稔的跟三日月宗近寒暄,三日月双手揣在袖子里,不哈哈哈的时候看上去还挺像个人的:“哎呀,本想跟您叙叙旧的……”
妖刀姬的手从大门里伸出来,一贯超凶超冷漠的声音说:“族长说了,加钱。”
纸张幽幽落地,我捡起来一看,演武场重装的赔款……
思及那十几座无辜被砸的场子,我愧疚的不行:“抱歉,思虑不周,下次一定不会再……”
妖刀姬立刻收手回去。大门在眼前关闭差一点打到脸上,我不得不闭嘴。
回头时三日月和守门武士都眼神诡异的看着我,武士看看大写加粗的账单再看看我,干巴巴道:“下次?”
三日月突如其来“哈哈哈”一通,笑的像个老年痴呆:“怎么会呢……没有下一次了你说是吧萤草君哈哈哈!”
……哦。
…………
说好给玲子小姐补贴家用的钱没有赚到,还搭上了一大笔债务。
我到达荒川河口的时候神色肉眼可见的低落,三日月去和源氏在这里的驻兵沟通,绝口不提分担债务的事情。也是,这钱算是花在我身上的,人家还搭上功夫给我训练……
惆怅着惆怅着,我挥起大蒲公英将周围的妖怪都砸了个扁平,毛茸茸的种子上沾满了碎成渣的血肉,被我抖了抖恢复干净。
“行叭,”我自言自语,就当给自己打气:“早点杀完早点回去,接委托来钱很快的。”
幸好这里是入海口,水汽充足,最近又被妖气肆虐,厚重的乌云遮蔽天日,将天光都阻隔在海川之外。
“萤草”巨大的二尾狐狸高声咆哮:“到这儿来!”
白藏主?
我抖了抖大蒲公英,看着我与他之间重重的奇形怪状的恶妖……他可真相信我。
身体压低,重心也是,发力要踏地,蒲公英的绒球一面要放到后面再向前……
三日月宗近教给我的疾行的小技巧,在厮杀时格外好用。
再详细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战争是很枯燥的事。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生死关头没有很多心理活动也没有俏皮话,没有理智的敌人只会嘶吼,有理智的敌人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跟对手浪费时间。
死者不配说话。凶手无需多言。
海国的战线拉得不长,所以这仅有的一个战场打得很是艰苦。接下来的大半个月我都驻扎在这里,吃住都在阵地。其他妖怪们都有轮换,桃花妖曾经来到这里想跟我换班,被我拒绝了。
她是个桃花一样娇嫩鲜艳的女孩子,就那样干干净净待着就好。我能打还能奶,明显更适合厮杀。
听到我这么说之后,桃花妖很难过的样子。她坚持没走,留在后方给伤员们治愈,我心想只要我们不死,后面就不会出事,也没有再说什么。
荒川之主是个好妖,战斗时冲在最前面,闲暇时也经常下来巡视安抚我们。他身边总是跟着一个蓝头发的小姑娘,名字叫做金鱼姬,很可爱很好逗的样子。
“他们父女感情真好。”我如此感叹。
周围认识的式神妖怪们看着我,表情很丰富。
战况胶着,最前线好像情况也不是很好。荒川之主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