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中还是有些诧异,虽说卫嬷嬷来信干娘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后,整个人想通了许多,但怎么和自己说话,还开始拐弯子呢?
难道是自己这几年太忙了,太忽略干娘了 ,以至于干娘和自己生疏了?
最终,在五皇子一脸痛苦和太子的偷笑中,宋琦瑶和宣治帝愉快地决定五皇子的去处。
宋琦瑶最后还故意不满地对宣治帝道:“圣上说话也太过见外了,不过是小孩子们闹别扭,什么登门不登门道歉的!”
接着又“慈爱”地看向五皇子,“好孩子,别听你父皇,不用道歉,过几日到宋祖母家好好玩玩就行~”
那声音~那语调~那笑容~
在外人眼中是祖母的慈爱。
但在“受害者”五皇子的眼中简直就像是一条满面皱纹的蟒蛇,在向他吐着舌,召唤着他一般...
最终五皇子是在太子的搀扶下,满脸绝望,脚步虚浮,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御书房偏殿的。
宣治帝看着两个儿子的背影,转头看向来不及收敛恶趣笑容的宋琦瑶,微微摇摇头,“干娘,您还是像以前一样,最喜欢吓唬小孩子了。”
当年宣治帝和原身的儿子在村里相依为命的时候,原身一个人又要种田、又要操劳家事,管不过来两个讨孩子。
怕他们往山里跑,夜里就总给俩孩子讲山精的故事,吓得他们把头都塞在被子里,不敢探出来。
干娘每每这个时候,都会忍不住发出阵阵笑声。
宋琦瑶收起笑容,正色道:“圣上,就算政务再怎么繁忙,也要多花点时间在孩子们身上。”
宣治帝已经当了十年的皇帝,太久没有人如此直白的指责他的不足。
但他面上却并未露出丝毫不悦,反而坐到宋琦瑶身旁,拍着她的马屁道:“教育孩子这方面,朕确实不及干娘。”
说完还十分诚恳地道:“这孩子被他母后给惯坏了,日后去了安国???公府, ,还希望您能多教导教导。”
宋琦瑶微微一笑,回视着宣治帝,笑道:“圣上当真想让老身帮忙教导?”
“自然是真的?”
宋琦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无论老身如何教导都行?”
宣治帝心里一颤,突然感觉臀部有些疼。
他想起五岁那年秋日,自己和二弟见村里人每日都去山里捡栗子,嘴馋得不得了。
那时候,日子过得极苦,自己和二弟还小帮不上什么忙,家中的三亩地,全靠干娘一个人。
见干娘每日去地里秋收那么辛劳,他便和二弟跟着村里的孩子一起偷偷跑到山里,想多捡点栗子回去,让干娘一起尝尝。
但没想到,他们捡着捡着和村里的孩子走散了,在山中迷路了。
他永远记得,当干娘夜里和村里一起找来的时候,干娘满脸泪痕地冲了过来,看也不看自己和二弟一直握在手中的栗子,抱着自己和二弟就大哭了起来。
不过当天晚上,自己和二弟被打的惨兮兮的,干娘是真的下了狠手的在打!!!
他此生再也没有受过那么屈辱的打!
第二日,还带着他们,挨家挨户地给村里帮忙去找人的人家,道谢、送礼。
可,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干娘哭。
一个人春耕、一个人秋收的时候,她没哭。
他们两个和村里孩子打架,哭着找她要爹爹的时候,她没哭。
甚至村里人有赖皮当她是寡妇,来欺负她的时候,她还是没哭。
可那一天,她哭了。
后来干娘总给他们讲山里精怪的故事吓唬他们,想让他们不敢再去山里。
但干娘不知道,他和二弟早就说好了,他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