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时来买他们田地和铺子的只有冯家一家,因为冯家早就放了话,谁敢买,那就是跟他冯家作对。
十年前鹤水县还有一姓孙的员外看不过去,出手管过几次。
可没多久孙家就不停地出事,不是铺子里的老伙计走在路上被人打,就是家门口被人泼狗血,甚至孙家的长孙也在一次灯会中走丢了,再也没有回来。
孙员外经此一事也不敢再与冯员外叫板,一家人干脆将鹤水县的铺子田地都卖了。
能一下拿下这么多东西的自然也只有冯家一家。
自那以后,冯家在这鹤水县就算是真正的一家独大。
俨然已经有了冯半城的称号。
这些年来,在鹤水县的县令们不是没有那愣头青想将冯家办了的。
只是最后都落了个凄惨结尾,有的因为年年没有完成朝中任务,还因此被发配到苦寒之地去做县令去了。
之后便又有传言说,这冯家背后有人。
而之后的县令也都学会了明哲保身。
而冯员外也不是没脑子的人,别说县令,就是府衙里的那些官员他每年都送了不少银子去,甚至听闻阳州知府后院最得宠的小妾还是 他几年前送去的呢!
谢书君三人查到这些事情,都觉得有些棘手,最最关键的是,这冯家背后到底是谁,这些年来阳州府知府都换了好几任了,他总不能将每一任知府都变成自己的后台吧。
还有,这冯家不仅草菅人命、祸害百姓,连剥削佃农也是一把好手。
大瑞的佃农大多和主家都是四六分,京中不少仁善的人家,或者为了博一个好名声的甚至都是五五。
可这冯家居然是二八分!
佃农辛辛苦苦一年,连个温饱都混不到。
但偏偏他们家还放了话,他们家的佃农要是胆敢去别的地方,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抓到牢里吃牢饭!
也有那实在过不下去的,只得背井离乡,趁夜偷偷跑了,但被抓到的,往往就是当场打死!
于是,只要还有一口饭,那些佃农都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干着!
随着姜维与的话语落地,空气仿佛瞬间凝固,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卢向弘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皱眉道:“表哥,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就算你真的去了府衙,就算我们所有人都将身份亮明了,只要江老夫人不出面,还是无济于事!”
将姜维与似乎还想反驳,卢向弘认真分析道:“阳州知府毕竟与他也有些牵扯,到时候定会当我们是一群不懂事的孩子,或者当着我们的面会做得如何好,但等我们走了呢?”
姜维与愤怒地说道:“但那些人根本就不敢得罪冯家,这证据怎么找?”
今日江安宇在街上哭诉的时候,他们还还找到了几人,知晓了冯家做的一些腌臜事,但江安宇他们被打后那那些人瞬间都闭上了嘴。无论他们怎么问都不肯再说话了。
三人处处碰壁的情况下,又更清晰地得知了这冯家在鹤水县的势力。
越想越觉得此事棘手。
卢向弘苦笑道:“再难也得找!没有证据,怕是动不了这只地头蛇!”
房间内的气氛陷入了沉闷。
三人默然不语,只剩下烛火在闪烁。夜的黑暗如同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们心头。
良久,谢书君深深地叹息,道:“我今日倒是听说了一件事,明日我要去东街找找那户人家,或许能说动他们站出来。”
卢向弘听后,双眸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沉声问道:“东街?可是卖油饼的那户人家?”
谢书君默默点头,“你也听说了?我听说那范老头的大闺女早年难产去世了,好容易得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