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安成没在第一时间回复她,小手一插腰道:“大哥,你怎么这样,你别忘了是锦欣姐姐最先想出固定针的法子的!”

江安成无奈解释了一番,才终于将这个小祖宗给劝走了!

可没想到这次他回屋,屁股刚坐到凳子上,门又又被敲响了。

秦氏走进屋内,神色柔和但语气坚定地道:“儿子啊,锦欣这丫头虽然老实本分,但她的功劳我们不能忽视。今日她展示完便回去了,不争也不抢,但我们不能占了她的便宜。否则日后你娘我怎么有脸再去见你的吕姨啊!”

...

又是一阵安抚后,江安成的世界总算清静的下来。

他揉揉有些发胀的眉心,轻笑一声,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笑罢,继续就着窗前的光亮,执起笔来写刚才未完的折子。

写完后,江安成想了想,拿着折子出了门。

*

宣治帝自上次旧病初愈后,身子骨到底不如从前了。

虽说才刚到四十的年纪,但自从当了这个皇帝后,每日寅时二刻(凌晨四点)就要起床,穿衣、洗漱后,卯时(凌晨五点)上早朝,直到辰时二刻(八点)才能进早膳。

之后边是在乾清宫中批阅奏折、召见大臣、下发御旨。

直到午时(中午十一点)才能吃午膳和休息。

到未时(下午一点)开始,有是处理政务和接见大臣,一般要弄到戌时???末(晚上九点左右),才能休息,准备睡觉。

当然这一切都因宣治帝是个明君,加之又有些强迫症。

每日酉时以前送来的折子,他当天必须看完才会罢休。

就这工作强度,比前世宋琦瑶这种恨不得零零七的打工人还要大。

熬得四十岁才觉得精力有所不济,全都是宫中勤勤恳恳的太医以及那些流水一样补品的功劳。

宣治帝这一日刚睡完午觉,悠悠地坐于御书房内,瞥见御案上今早送来的折子最上面的一本有些特别。

他顿了顿,凝目细看,却见那折子下方赫然标着着“安国公府”四个字。

宣治帝眉毛一挑,这小子不是被干娘关在乡下学木工吗?怎么还有折子送来?

他好奇地拿起那本折子,随手翻开来。

一旁一直不动声色观察的刘公公眼睛终于垂了下去,看来自己将安国公的折子放在最上面,圣上并没有什么不快。

宣治帝的目光在折子上游走,他的眼神从最初的随意慢慢变得专注。

直至最后 他放下折子,问道:“江安成人呢,让他把那东西快带上来!”

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但并没有愤怒。

殿外,江安成和何锦欣相隔两步之遥站定。

见何锦欣一直戴着面纱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安抚道:“圣上对小辈是个慈爱的,你别担心。”

何锦欣低低地应了一声,但思绪却并不在这件事上。

昨日,当江安成将写好的折子拿到何锦欣家中,将折子递给何夫人看后。

何夫人连忙拒绝道:“这东西锦欣才出了多少力,她如何能占你们家这么大的一个功劳。”

江安成干脆在何夫人面前开始夸赞何锦欣。

“锦欣妹妹蕙质兰心,机敏过人,若不是她...每每小侄有困惑之处,也都是锦欣妹妹一语中的,解了小侄心中之惑,若是小侄不心怀感激,反而抢占了锦欣妹妹的功劳,不就成了那忘恩负义之徒了吗?”

何夫人拗不过他,只得又说出心中担忧,“可此事江老夫人和秦姐姐可知?”

江安成又将刚刚自己房门被三次敲响的事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还苦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