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恭声?应下:“是!”

大约两?刻钟后,侍卫带着一锦衣玉冠的公子进府。

公子约二十?四五,眼下一圈乌青,眼底带着同龄人没有的浑浊,一看便知是过?度纵欲所致。

平素眼高于顶,仗势欺人的张二公子在见到太子銮驾时?,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

被侍卫推搡到太子跟前?,摔了个狗吃屎也未有丝毫不满,顺势就?跪趴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参见太子殿下。”

在这过?程中,他的一片衣袖不慎扫到太子脚上。

“噗呲!”

宋淮手中剑出鞘,毫不犹豫划破那片衣袖。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张二公子被吓的连忙求饶,却不知往后退,磕头?时?有发丝缠绕在那只墨色靴上,气?的张大人恨不得上前?将人拖回来。

褚曣实在忍无可忍:“宋淮!”

他没有宋淮的洁癖,但眼前?这种人,他碰一下都恶心!

宋淮脚踢到一半又收了回去,冷脸道?:“拖下去!”

他今天的衣裳是新的,靴子也是,他挺喜欢的,不想扔。

两?个侍卫上前?,一左一右将张二公子拖离太子几步之遥。

张夫人看的心疼不已,却完全不敢做声?。

褚曣的脸色这才勉强能看。

“人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这时?,张大人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已经来不及了。

“工部郎中张涪,在位七年,贪污款项共计五十?万余,证据充足,判决如下!”宋淮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传来:“按北阆律法,判处张涪即刻处死,张府男丁流放以北千里,女眷一律充为官妓。”

张涪顿时?就?软软的趴在了地?上,惊恐的抬头?看着褚曣,他第一反应是想喊冤,想求情,可在看见宋淮手中的证物时?,他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

一时?间,院中抽泣声?不绝于耳。

张涪绝望之余,哑着声?音求道?:“太子殿下,诸般错事乃臣一人所为,家中人不知情,还求殿下...”

“是吗?”

褚曣打断他。

褚曣环视众人,扫了眼一府妻妾的珠光宝气?,绫罗绸缎:“他们没有受益吗?”

不待张涪再开口,褚曣又看向张二公子:“就?张二公子这身,够平民百姓吃一年了。”

“宋淮,前?些日子南边山洪的募捐,张大人捐了多少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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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一百两?白银。”

褚曣微微俯身,看向地?上的张涪:“一百两?白银,还不够张二公子在赌坊一个时?辰的挥霍吧?”

“你们当时?怎么说的,给百姓加税?嘁,可真是会想啊。”

“现在不用加税了,抄了你们几家可以充盈国库,还可以给百姓减免些赋税,一举两?得,你觉得孤这个主意怎么样?”

张涪无法辩驳,只能以头?抢地?。

“孤给过?你们机会。”褚曣往后一靠:“既然你们都不肯捐,那就?怪不得孤了。”

“张大人也不必担心身后事,你心爱的儿子,孤会送他下去陪你。”

张涪身子一颤,惊慌抬头?语无伦次:“殿下,不要,流放,该流放的...”

褚曣笑哼了声?伸出手,宋淮将剑递过?去;两?个侍卫将张二公子押了过?来。

“殿下!殿下不要!”张涪跪着往前?几步,巨大的恐慌下,声?音无比尖锐。

褚曣握着剑,抵在张二公子脖颈间,冷声?道?:“宋淮,继续!”

宋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