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沐双手不知何时放在?了窗棂上,紧紧扣着?窗台,手背都泛起了青筋。
不过是个梦罢了。
她这样没脸没皮的女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
只?是个梦而已,当不得真的。
可脑海中那一幕幕却无比的清晰,怎样都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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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沐闭了闭眼,轻轻垂下头,手更用力的抓紧窗棂。
不,不可能的。
他昨日特意问过太子?殿下了,行?军路上是官道,没有山路,更没有那样险峻的高峰,她不会遇到那样的危险,后头自然也都是假的。
近两月了。
她应该已经到了凅城。
齐云沐眸色微暗,这个女人,途中竟也不知给?他写一封书信报报平安。
不过转念一想,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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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瞬即逝,数月不过弹指间。
这期间,苏晚棠写过几封信回?来,除了报平安,就?说思念齐云沐。
半字不提边关战事。
但齐云沐身在?朝中,又怎么可能对战况半点不知,不过只?是消息稍迟些罢了。
他知道几月前大军及时赶到,保住了下了凅城,知道苏牧重伤,才刚刚能下床。
也知道她立下大功,名?声大噪。
如今北阆几乎人人都知道她苏晚棠,所有人提起,无不敬佩赞叹。
齐云沐却越来越来担忧。
他也为她感到骄傲。
但他更想要她平安。
凅城冬日冻人得很,朝廷商议往凅城送棉衣棉被军靴时,齐云沐在?朝上据理力争,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硬是多要了五车。
要来防寒之物,他又去求东宫,要亲自去过目检查,他查的万分仔细,挑剔的让人瞠目结舌,但凡稍微次些的都被他撂了出来,几日jsg下来,护送棉衣的官员看到他都头疼。
其实那些东西?也并没有多次,不过是陈旧了些,棉花不是新的,且加上多要了五车,是完全?够将士们过完这个冬天的。
但齐云沐听不进去。
他只?想着?,万一这些穿到了她身上,边关寒冷,她一个女子?哪里受的住。
送走御寒物资,奉京已经开始落雪。
齐云沐身着?狐裘大氅立在?廊下,伸手接了片雪花,望了眼高墙。
凅城下雪了吗。
她这个月还没有来信。
苏晚棠齐云沐
雪花融在手心, 沁着丝丝寒意,引得人轻微颤栗。
齐云沐正要收回?手,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打破了院中?的?平静:
“公子, 公子!”
齐云沐手一顿,轻轻偏头, 只?见竹鱼与桃香脚步匆忙的?穿过长廊而?来。
触及到竹鱼慌张的眼神他的心中就一咯噔,而?当他视线偏移,看见桃香微红的?眼眶和手中?那封信上时, 他只?觉猛地被一股寒意包裹着。
从头凉到了脚。
几月前的?那个梦他后来再没?有做过。
他给她的?信中?也问?过她, 她言一路顺利,并未遇过险。
他便想,既然前头的?梦是假的?, 那后头也当不得真。
“姑爷,边境来信了。”
桃香拿信的?手微微打颤,语调极其不稳。
齐云沐心头一颤。
边境来信了,不是‘姑娘’来信了。
说明信不是她写的?。
齐云沐垂目看了眼, 认出是苏枕堂的?字迹。
竹鱼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