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汝帝望着卫蓁离开的背影,暗暗心惊。

她?的胆识和谋略皆非同一般,竟然?还想要...这是连他都?未曾想过的。

若是,她?未曾经那一遭,而是自小养在父母跟前,不知又?会是怎样的惊为天人。

东汝帝保持那个姿势许久都?未动,直到皇后进来,他才回神。

“陛下与北阆储妃谈什么了?”皇后问道。

东汝帝拉着皇后的手,正色道:“皇后啊,我们该给苏苏找个储妃了。”

皇后一愣:“陛下先前不是还说?苏苏还小,可以再等等?”

“别等了。”东汝帝问:“皇后方才看见北阆储妃了?”

皇后不明?所以,道:“打了个照面?。”

“那就好!”东汝帝深吸一口气:“储妃就按那样的找。”

如此,他就不用担心东汝将来会毁在太子手中了。

皇后:“?”

这是发哪门子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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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

夙冕与涂山煌相对而坐,脸色都?很是难看。

“你们不是说?巫师万无一失么,怎么还是被发现了?”涂山煌皱眉道。

巫师抬眸看了他一眼,一双细小的眼里常年?浮着浑浊阴狠。

夙冕皱了皱眉:“只要太子印不被找到,就不算是白费功夫。”

涂山煌还欲说?什么,夙冕偏头看向他:“你有更好的方法?”

涂山煌面?色讪讪的闭了嘴。

良久后,夙冕才道:“东宫有这么厉害的人?”

巫师点头:“臣也奇怪呢,原本那群草包一直在查进出宫的名?录,寻找蓝枝,可不知怎地?,突然?搜起了水井池塘,且一日不到就找到了蓝枝的尸身?,这才让臣的身?份暴露,不得不出宫。”

夙冕眯起眼,半晌后突然?道:“你可有看到那人,长什么模样?”

“不曾见过。”他话刚落,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今日倒是见东汝太子身?边有一个人,做侍卫打扮,且样貌平平,但气度似乎有些不寻常。”

夙冕又?问:“近日东宫可有什么异样?”

“防守森严了些,除此之外一切照旧。”巫师回道。

夙冕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防守森严?

“丢了太子印,可不得防守森严些。”涂山煌不甚在意道。

夙冕摇头:“恐怕没这么简单。”

“北阆太子车架到何?处了?”

守在门口的侍卫闻言回头禀报道:“回殿下,已?经在东汝地?界了,还有六七日到玉京城。”

巫师顿时就明?白了夙冕的意思:“殿下是怀疑,北阆太子提前到了,现在在东宫?”

夙冕挥手让侍卫退下后,才缓缓道:“我记得那夜有一个女子。”

涂山煌眉头一皱:“你怎么还提那么丢人的事。”

“东汝帝身?边可有什么特别的女子?”夙冕没理他,看向巫师。

巫师摇头:“都?是寻常宫女,没有特别的。”

夙冕静默许久后,才又?道:“那夜的人都?不像是寻常人,尤其那个最?高的男子,即便穿着夜行人,也难掩凌人气度。”

涂山煌可算是听懂了:“你是说?,打我们的是北阆太子?”

“他的车架不还早着呢吗?他何?时进的京?”

夙冕被他粗犷的声?音扰的眉头紧皱:“我如何?知道。”

巫师眼中浮现一股森寒,嗓音阴沉:“所幸臣早就在城门布了局,只要他一进玉京城,就必定会引发蛊毒。”

夙冕唇角一勾:“也是。”

只要褚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