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姩闻言不由莞尔。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好像待她愈发好了。
芍菊上前与平日照料小风的马夫说了几句,马夫便到魏姩跟前见了礼,恭敬道?:“姑娘稍等,奴才这就去将小风牵来?。”
魏姩颔首,温和道?:“有劳。”
小风还认得魏姩,跑过来?时?还撒欢似的蹭了蹭她。
一回生二回熟,魏姩现在已?经敢扬鞭了。
马蹄声?疾驰,耳畔风声?呼啸。
魏姩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
不知?怎地?,她突然就想起了那日在河边看到的阆军。
她想,如果她长在郡主府,骁勇善战的外?祖父会不会自小就教她骑马射箭,她或许也应该同苏晚棠那样,英姿飒爽,骑射俱佳。
只可惜...
魏姩眼中?闪过一丝黯淡,但很快便消失。
能重?来?一次,就已?是上天对她的补偿和恩赐,她最不应该的就是自怨自艾,她要好好活着,让一切回到正轨。
当她站在亲人面前时?,是让他们感到骄傲的,而?不是软软弱弱一无是处,如此,才不辜负上一世他们为她拼的鱼死网破。
且,她的外?祖父是北阆英雄,她的娘亲也曾提刀上过战场,她的父亲出身书香门?第,作为他们的血脉,就算遭人算计打?压多年,也不能弯了脊梁骨,不能停止向前的步伐。
魏姩今日穿的是一件新?做的石榴红裙装,是时?下最新?的样式,袖边与裙摆绣着几朵山茶花,策马奔腾时?红袖迎风飞舞,发丝轻扬,环佩叮当。
任是谁瞧了,都?会忍不住赞叹一句,好一位意气风发的绝色女郎。
芍菊与周围的侍卫,马夫都?看的挪不开眼,便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太子殿下正朝马场而?来?。
宋淮将太子送到别院便离开了。
褚曣进了‘金屋’没瞧见人,一问之下才知?道?人去了马场,他拒绝侍卫去传唤,自己大刀阔斧的寻了来?。
他远远看到这一幕,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
在马背上热烈张扬的她,与在崖底立在一地?尸身中?,被鲜血染红的她格外?相近,好像,她生来?就该是这样,恣意爽快,鲜衣怒马。
褚曣立在马场边看着策马扬鞭欢快愉悦的姑娘,眼底有着他自己都?还未察觉的温情。
就在这时?,魏姩也发现了他。
她抬眸便触及到太子眼底的柔和,她心中?猛地?一跳,笑容微微凝滞了一瞬,但也仅仅只是一瞬,她便又扬起更灿烂的笑容,朝太子奔去。
天边最后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石榴红像镀了层光似的,耀眼至极。
褚曣便站在那里,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她朝他奔来?。
“吁!”
马儿在太子几步之外?停下,发出一声?嘶鸣,魏姩还算利落的翻身下马,小跑几步到了太子的跟前。
“殿下来?了。”
二人立在一处,墨色与红色相得益彰,仿若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褚曣淡淡嗯了声?。
他道?:“孤的人替你东奔西?跑,你倒是在这里过的逍遥自在。”
口中?挑刺,但他的语气却不自觉的放轻了。
魏姩自然听出他并没有怪罪之意,讨好的笑着道?了谢后,问:“殿下伤势如何了?”
“算你有点良心。”褚曣冷哼了声?,转身往回走。
魏姩将马鞭递给芍菊,忙追了上去。
重?生一次后,她很豁得出去。
讨好,取悦,诱哄,她都?会!
且还很识好歹!
太子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