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姩怔住,眼?底带着真实的讶异。

储君名讳需得避开才是,怎会同音。

对了,她还不知太子的字,于是顺嘴就?问了出来。

重栩这回不敢答了,想了想后,用?手蘸了茶水,在小案上小心翼翼写下两个字。

“玄慬。”

待魏姩看清后,重栩便伸手擦了。

魏姩愣了会儿神后,声音不自觉的柔和下来,问:“郡主?府的公子,叫什么?”

“陛下亲取的名字,容锦。”

依旧与东宫名讳同音!

若在寻常家,郡主?娘娘与天子是义兄妹,底下小辈同音是应当的,可这是天家,那是储君,是未来天子,如何能一样!

话题已?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二人就?此默契的沉默了下来。

直到回了杏和院,魏姩突然停住脚步。

重栩似乎,知道的过于详细了。

这其中有些是民间众所周知的,可有些,好像不应该是。

重栩之前在镖局,码头做工,就?算听过一二天家之事,也不应当会知晓的如此仔细!

以免冲撞东宫,太子名讳会昭告天下,阿弟的名字乃天家所赐,自然会引起轰动,他知晓这些倒也说的过去,可挡箭,少赴宫宴,甚至连郡主?娘娘后来身体好了这些细节总不能是众所周知的?

“姑娘回来了。”

冬尽的声音打?破了魏姩的思绪。

魏姩这才抬脚往里走去。

或许是她少见过怪了。

毕竟她之前就?连昭告天下的事,都不知晓。

不过...玄慬。

褚玄慬。

这个‘慬’字很妙,跟东宫半点边都不沾。

第 37 章

次日一早, 魏文鸿破天荒地亲自去了趟溯栢院,简单关切几句后,就问了试题, 魏裎一一答了, 魏文鸿面露欣慰,宛若慈父。

彼时魏姩也在,她静静立在一旁看着魏文鸿惺惺作态, 适时为关系生疏的父子递上合适的话题, 气?氛倒也有那么?几分温馨。

如果?不是各怀心?思的话。

魏文鸿没坐多久就离开了,魏姩也未多留。

经过一夜的休整, 魏裎瞧着虽精神好了些, 但眉宇间有着化不开的疲弱,怕是还得养上好一阵子才能恢复。

魏姩走?时,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眼重?栩,对方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不妥。

她暂时也没打算过于细问。

当?日去西?市是临时决定,人也是她亲自挑的,那种情形唯一能做手脚的就是太?子殿下, 但风十八坦坦荡荡的养在她院中,太?子没必要再多放一个人进?来。

所以她认为,即便重?栩身?份有疑,也不是背后有什么?主子, 而在于他本身?。

既是前尘往事,只要与她无关,便也无需去询问。

魏姩刚回到杏和院, 冬尽就捧来一个帖子。

“姑娘,齐家姑娘送来请帖, 说是近日得了株名?花,于这月十三在府中举办一场赏花宴,邀姑娘赴宴。”

魏姩闻打开请帖看了眼后,问:“直接送来的?”

冬尽:“是夫人刚派人送来的,三姑娘也接了帖子。”

魏姩眉头轻轻一挑。

乔氏敢放她参加宴会了?

“姑娘,要去吗?”

魏姩将帖子递给冬尽,点头:“自然?要去。”

看来是她前几日在书房演的那场戏发挥了效用,魏家如今对她有了别?的期待,应当?暂时不会对她下手了。

只是可惜,她还是没有找出背后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