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共饮。”
他启开另一壶酒,仰首痛饮一口,举止潇洒,酒入喉中烈似火,转眼就烧得裴长淮脸上飞红。
赵昀少见他喝酒喝得这般痛快,大笑两声,与裴长淮的酒壶一撞:“当饮!”
裴长淮从前惯于克己,连喝酒都会克制。尤其是在走马川一战后,他还不曾大醉过,好令自己无时无刻不保持着一种清醒,痛苦的清醒。
直至今夜与赵昀对酌,他终将那些规矩束缚统统抛诸脑后,只求个畅意。
两人亦谈古论今,自北羌的形势谈到大梁的政局,酒至半酣,又从政局谈到京都一处面肆里的糍糕与红豆团子。
裴长淮醉后,话也变得多了,讲起那些喜爱的糕点,从味道到制法皆滔滔不绝。
赵昀比他酒量好些,只略有点醉意罢了,人还是清醒的,此刻托着下巴,一脸戏谑地望着他。
裴长淮很快又板起脸来,问道:“你在笑话本侯?”
“不敢。”赵昀笑道,“我就是想起,当初侯爷还说自己不爱吃甜的,原来是在骗人。”
“我不骗人。”裴长淮一脸严肃地纠正赵昀,“骗人不好。”
赵昀随手晃着腰间的玉佩,有意逗弄他道:“哦,那请三郎不骗人地说说,你喜不喜欢我啊?”
裴长淮就答:“喜欢。”
赵昀一愣,没想裴长淮答得这么爽快,忙按倒他,捂着他的嘴巴,险些气笑了,“混账,谁教你现在回答了?这句不能作数,留着等酒醒后再说。”
这样重要的话,怎么也不能让裴长淮醉后就蒙混了过去。
裴长淮觉得冤枉,不明所以地眨了两下眼睛。
赵昀也知自己好不讲理,不过谁让裴长淮总能纵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