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纪寒灯哑着嗓子:“许茕茕永远都是我唯一的、无可比拟的、生命中最重要的至亲姐姐,这一点到死都不会变。我只是……只是对自己敬重的姐姐产生了爱慕之情。”

许茕茕愣住,听见纪寒灯用无比温柔、郑重、决然的语气低低说道:“姐,我爱慕着你。”

起初,纪寒灯也搞不懂他到底想从许茕茕身上渴求些什么。

后来,他发现自己每次触碰她时都会升起压抑难耐的欲念。

懵懂无知时,觉得牵一牵她的手就是最幸福的事,再大一点后,又开始隐隐渴望她的拥抱,一步一步,变得愈发卑劣贪婪,发展到最后,即使紧紧抱着她也无法获得满足。想要更进一步地沾染她,想解开她的衣扣,想分开她的双腿,想把脑子里最龌龊肮脏的念想一一实践在她身上,想看她哭,想听她呻吟,想在她挥起巴掌扇向他的脸时,压住她,进入她。

但,他可以那么做吗?

他可以那么对待从小如圣女般治愈、温暖、救赎他的姐姐吗?

他可以那么不管不顾地占有赵阿姨和许叔叔的宝贝女儿吗?

越是茫然彷徨,心底那股欲念就越是连绵旺盛。

如摧枯拉朽般侵蚀他身体的每一寸。

但,又不仅仅只是欲望。

他想让她爱他,就像他爱着她一样。

他疯狂地,迫切地,渴望得到她的爱。

长久的呆滞后,许茕茕开口:“你有病。”

越是惊慌失措,越是不知该做何反应。

唯有骂人。

“爱本来就是一种精神疾病。”纪寒灯轻笑,“它无时无刻不在影响人的思绪和行为,让人愉悦,兴奋,也让人痛苦,沉沦,我们被它操控,被它折磨,被它推向万劫不复,却对此甘之如饴。是的,我有病,无法痊愈,也不打算痊愈。”

听完这番疯言疯语,许茕茕还是那两个字:“有病。”

姐姐连骂人的样子都这么可爱。他笑意更深。

“姐。”纪寒灯轻吻许茕茕的耳尖,像在品尝珍贵的甜点,“陪我一起病吧。”

许茕茕,来爱我吧。

他贴紧她,压着她,抵住她,他滚烫的体温,炙热的呼吸,喑哑的嗓音,箍在她腰间的掌心,无不透露着赤裸裸的欲望。

许茕茕本想安慰自己他只是年纪太小,只是一时糊涂,或许他只是在闹着玩,或许他根本没搞明白亲情和爱情的区别,可他眼底浓烈而又疯狂的情欲在提醒她,这个男人是认真的。

非常,非常认真。

他甚至都不是在以一个异性的姿态向她告白,不会特意去强调什么“我不要跟你做姐弟,我要跟你做恋人”,而是像往常一样,单纯而又执拗地,以弟弟的身份,向姐姐求爱。

姐弟也好,恋人也好,他无意区分,也无须区分。

纪寒灯想要的,只是许茕茕。

大概是被一桩又一桩事锻炼出了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此刻许茕茕其实并没有多么意外和愤怒。

只是有一种逃避来逃避去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去的无奈。

爱是什么?

眷恋是爱,思念是爱,信任是爱,可卑贱也是爱,扭曲也是爱,痛苦也是爱。

世间的情爱有千千万万种,唯独她许茕茕和纪寒灯之间不可以有。

她不可以和这个从八岁开始就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弟弟发生男女之情。

那太过可怕,太过惊悚。

如果许江和赵静文还活着,会打断她的腿。

如果被镇上人知道,会把他们钉上耻辱柱。

还有纪晖和金晓慧,说不定会指着她的鼻子痛斥许家把纪寒灯养歪了。

以及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