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还跟大伙吹牛,说自己和夏知鸢有希望了,母亲甚至把家里积攒的二十块钱和七只鸡都拿出来,准备找媒婆去她家提亲。

现在夏知鸢这么一说,他该怎么跟母亲交代?

纪家三兄妹也惊呆了。

杨大牛这人质朴善良,还特别好面子,夏知鸢当着他们的面这样拒绝他,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夏知鸢,你怎么说话的?这个月杨大牛为你忙前忙后的,你没有拒绝人家,这不是接受他了吗?怎么,腿一好,就拒绝人家了?你良心给狗吃了?”纪君瑶忍不住骂人。

夏知鸢却满不在乎:“他自己来献殷勤的,我赶都赶不走。”

杨大牛又气又急,喊道:“你们都不用说了,是我犯贱!”

说完,扭头就跑。

纪君骁大急:“大牛,你去哪?”

杨大牛一溜烟便跑没影了。

纪君善担心极了:“大哥,这大牛哥遇事容易冲动,我怕他做傻事,你跟小妹先去上工,我去找他。”

“行,好好劝他,咱们家你最会劝人了。”

“我知道的,放心吧。”

纪君善说完便匆匆去找杨大牛了。

夏知鸢这才从水田里爬出来,她全身脏兮兮的,可怜兮兮地看向纪君骁。

“我呸,恶心!”纪君瑶拉着大哥扭头就走。

纪君骁连看都没再看夏知鸢一眼。

夏知鸢委屈得直掉眼泪。

她回知青院换衣服。

一进院子,看到林染染正坐在椅子上看书,她的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

“林染染,今日我掉水田里去了,若不是纪大哥拉了我一把,我怕是全身都脏透了。”

林染染放下书,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所以,你这是感动到要以身相许吗?”

夏知鸢得意地笑了笑:“你猜,我倒在纪大哥怀里,他会不会心跳加速?他可是看着我愣了好久呢,好像是着了迷似的。他有这样看过你吗?”说完,她不管林染染的反应,扭着屁股进了房间。

林染染愣在原地,心里直犯嘀咕:妈呀,这个年代的小三都这么嚣张了?敢跑到正主面前来蹦跶?

不过,纪君骁真的拉她了?两人还对视,眼神拉丝?

可转念一想,纪君骁绝不是三心二意之人,而且昨晚两人刚亲密过,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对别的女人动心。

她很肯定,夏知鸢在耍心眼。

她是相信纪君骁的为人。

夏知鸢换完衣服出来,心情大好,竟然哼起了山歌:“你手拽来我身倾咧!跌进哥怀眼波凝咧!四目痴缠情丝绕咧!心尖撞鹿乱咚咚嘿!”

她就是要气气林染染。

林染染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到夏知鸢面前,“啪”的一巴掌甩过去,同时唱道:“你脸真厚哟,勾引别人郎不知羞咧,巴掌甩去响清脆哟,看你还敢把歪心思留咧!你个贱货不知廉哟,拆散家庭似恶兽咧,巴掌打得你魂也抖哟,莫怪我手狠把人咒咧!”

“林染染,你敢打我!”夏知鸢捂着疼痛的脸,气得暴跳如雷。

林染染毫不示弱:“谁叫你贱,打你就打你了,还唱山歌,呵,老娘出道的时候,你还在练声呢。”

夏知鸢虽然有些词听不懂,但也知道这是在羞辱她,“林染染,晚上敢不敢来跟我对唱山歌?”

“跟你,太掉价!”

“哼,你就是不敢呗。”

“我家老公说了,山歌呀,只准唱给他一个人听,不能学你当花孔雀,整天开屏求偶!”

“你!”

“我手又痒了,不然再甩你一巴掌?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啊。”

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