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喝酒,当心晚上头疼。”
纪君骁握住她的手,“有你在,什么都顺,不会疼。”
夕阳西下时,酒厂的炊烟和砖厂的窑火交织在一起,映红了半边天。
林染染站在高处看着忙碌的工人们,纪君骁站在她身边,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踏实和希望。
……
纪君骁揣着媳妇给的钱,趁着月色摸进了城南的老巷子。
青石板路被夜雨泡得发滑,他在挂着“修鞋铺”木牌的门扉上敲了三下,又轻叩两下,门内传来压低的声音:“是纪同志?”
“是我。”
纪君骁闪身进门,一股橡胶味扑面而来。
瘸腿的老周正往帆布包里塞胶鞋,见他进来忙掀了掀棉门帘:“后院都备好了。”
后院的土坯房里,七个壮劳力正围着石磨打转,雪白的面粉簌簌落在竹筛里。
纪君骁抓起一把面粉凑到灯下,指尖捻出细滑的粉末:“这麦子磨得够细,明儿就能试蒸馒头了?”
“按您说的加了三成糯米粉,保准比国营食堂的暄软。”老周搓着手,眼里却藏着忧色,“就是……要是被人知道咱们私开面食坊……”
“放心。我托人在县革委打听过,现在允许搞点家庭副业。你们只管用暗号送货,铺子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
他转身要走,却被老周拉住袖子:“纪同志,真要按您说的,给馒头点上红点?这要是被说成搞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