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怀胎十月,实在是太遭罪了。

夜深了。

夏知鸢一直在寻找机会下手。

但一直没机会。

不过她发现,纪家人都会喝水壶里的水。

一个晚上,纪家人要喝好几回。

那水壶没水了,他们会去厨房烧水来喝。

大夏天的,还喝温水。

纪家人有些矫情。

前世也没见他们这般讲究。

肯定是林染染给他们灌输的。

夏知鸢趁着大伙不注意,偷偷潜入纪家的厨房,在烧水锅里下了一些迷药。

这迷药,喝下去之后只会让人沉睡如猪,不会对身体造成大的伤害。

她预计,大伙也该散了。

果然,不一会儿,大伙全都离开了。

暗中的夏知鸢大喜,然后她一直在祈祷纪家人把水给喝下去。

好在她的祈祷生效了,纪家人全都喝水各自睡觉去了,除了纪大哥还在收拾最后几张课桌椅。

“纪大哥,求求你救救我。”

眼下四处无人,夏知鸢从暗处出来,一把抓住纪君骁手中的椅子,眼中含泪,压低声音哀求他。

纪君骁双眸一冷,同样压低了声音,“放手。”

夏知鸢哭得梨花带雨,“纪大哥,我快要被大伙折腾死了,如今只有你能救我了,只要你肯借我一些钱,我会记得你的恩情的。”

纪君骁危险地眯起眼睛:“看来上次的教训你忘记了?”

夏知鸢现在只想拖延时间等他的药效发作。

“纪大哥,我现在出门人人喊打,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求求你救救我。”

纪君骁松开椅子。

“活该。”

夏知鸢差点拿不稳椅子。

“滚”

纪君骁话音未落,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木桌纹路都在剧烈晃动。

他踉跄着伸手撑住桌面,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夏知鸢大喜,她知道,药效发作了。

“纪大哥,你怎么了?”

她扑过去要扶人,却被对方挥臂甩开,粗布衣袖扫过她脸颊时带起一道灼热的风。

“滚。”

“纪大哥,别这样。”

“为什么我的头这么晕?”

纪君骁的声音越来越低。

夏知鸢又急着迎上去,“纪大哥,我扶你吧。”

……

林染染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开门的那一瞬间,眼前的一切刺得她眼眶发烫!

他们的大床上,此刻纪君骁古铜色的脊背泛着油光,夏知鸢雪白的双腿缠在他腰间,她的裙子被他撩到腰际。

“你们在干什么?”

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颤抖着指向纠缠的两人。

纪君骁咬着夏知鸢的耳垂,喉间溢出低笑:“我跟她在干什么,你作为过来人不懂?”

他故意将夏知鸢往怀里带,她锁骨处新鲜的吻痕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混蛋,纪君骁,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染染踉跄着扶住门,妊娠反应带来的恶心感与怒意绞着她的胃。

梳妆镜映出她浮肿的眼睑,与夏知鸢精致的烟熏妆形成惨烈对比。

男人扯开衣服,露出八块腹肌上未消的抓痕:“你怀孕这么久,咱们就做过几次,作为男人,我能忍?”

他突然掐住夏知鸢的后颈深深吻下去,“再者,鸢鸢才是我老婆,你一个小三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是你,偷走了属于鸢鸢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