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

[乔瑟:哇,听起来你跟祂有很多故事,说来听听。]

[瓦妮莎:往事不可追。]

[kp:比如她的运气集大成者,跟奈亚结婚,然后那张卡在世界毁灭后依然一张卡活下来了,辗转好几个模组都没死……]

[瓦妮莎:住口!!!我那是被骗婚的!!!]

[乔瑟:哇哦~!]

“祂说祂是公平的神,遵守等价交换的铁则,从谁身上夺取什么,就会反馈给那个人等价的馈赠。”

“祂说祂是无序的神,不介意从人类身上夺走任何东西,不介意反馈给对方想要的任何东西。”

“听起来就很可疑,”瓦妮莎理智道,“说到底,公平跟无序存在同一个东西上就很矛盾。”

爱德华没有反驳,他比瓦妮莎更加理智:“你说得有道理,但那种个体本身就没法完全套用我们的规则,我们眼中的矛盾也可能只是一种认知不足产生的谬论,祂自己其实遵循着另一套我们完全不知情的规则,对于那种东西,我们都太无知了。”

“炼金术师,从名字上理解就是单纯的掌握炼成黄金方法的人,现代意义上则解释成化学方面的科学家,相信世界都能用科学解释的话,确实如此,”爱德华看着自己钢铁的手,“但这个世界没有那么讲道理,就好比这只手,完全由钢铁制作,却能按照我的想法自由控制,不是人类能掌握的技术。”

“炼金术师过于接触不讲理的那一面,久而久之就跟现代解释彻底诀别,成为了研究这些不讲理的东西的人,试着将这些不讲理的东西整理成人类能理解的样子。”

爱德华低垂着眉眼:“我犯了一个错,知道了点平常的人不知道的事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想要做不可能的事,为此害得阿尔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自己也丢了一条腿。”

“不是的,”高大的盔甲轻轻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是我们一起犯的错。”

乔瑟的视线忍不住在爱德华两条腿之间逡巡:“丢的是哪条,哪边在我看起来都很正常啊?”

“这条,”爱德华撸起自己左边裤腿,露出下面的金属光泽,“偶尔不上润滑油就会咔哧咔哧地响,坏掉了也没法换,很麻烦。”

瓦妮莎看着他的腿,不赞同道:“都变成这幅样子了,你们还要继续在这种不讲理的地方追寻?”

“我想让阿尔的身体恢复原本的样子,”爱德华语气坚定,“逃跑就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了。”

“就这样活下去不行吗?”瓦妮莎不能理解,“盔甲的身体说不定能达到人类梦寐以求的永生,你的手脚也都不妨碍你正常生活。”

“大概可以,但是我不要这样,”爱德华抬头看向她,“我不要阿尔永远保持这幅样子,我希望他能像正常人那样,能吃东西,能感受到温度,能跟喜欢的人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我是哥哥,对弟弟有这样的希望……不行吗?”

这是谁都不能说“不行”的事。

“可能性太小,风险太大,”瓦妮莎中肯道,“如果你们坚持,最大的概率是连自己现在的状况都无法保持,怀揣着希望面对绝望,最容易得到的是更深的绝望。”

“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