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像是因为不满长时间等待,催促般微微张开了唇,他才再次俯身。

他吻着她,唇齿纠缠,不忘将她抱起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背后失去支撑,属于男人的阴影迫近,秦舒予下意识支起胳膊,上半身与桌子成了一个夹角。

这正方便了沈淮之,他的舔吮从她耳后开始,途径的地方点起蒸腾的潮意。

“……!”

秦舒予的体内似乎有密集的电流,热带的季风再次呼啸而来,她不自觉地微微吟道:“沈,淮之……”

猫爪轻挠般的声响。

沈淮之眯了眯眼,扣住了她的手。

一直到了后半夜。

秦舒予湿汗淋漓,额前的发成了粘腻的几缕。

沈淮之帮她拨开,捞起她走向浴室。

她浑身无力,任由沈淮之摆弄,半眯着眼看他的动作。

花洒温热的从头顶落下,秦舒予忍不住微微一缩。

沈淮之看她这样,略微抬了抬眉,“还有力气吗。”

秦舒予盯着他,不说话。

诚实来说,她现在浑身酸软,压根不想动手,沈淮之如果能亲自伺候她倒是再好不过。

但是,她现在又有点害怕他的触碰。

这些纠结没有言明,她也不知道这么开口,只能是这样,目光执拗,带了点自己都没发觉的挑衅。

沈淮之平静地垂着眸。

浴室水汽蒸腾,半晌后,“挺难伺候。”

声线不咸不淡。

花洒的水流被调成了温和的模式,覆盖在秦舒予身上。

也柔和了她的挑衅。

秦舒予最初还缩瑟了一下,但她很快发现沈淮之只是真的在认真帮她冲洗,红痕被经过,他视线无动于衷。

她有点不敢相信,“你……”

沈淮之瞥了她一眼,“不是谁都和你一样,没有事做,可以一觉睡到下午。”

“?你才睡到下午!”

秦舒予瞪他,她最多最多也就中午才醒好吧。

中午也没比下午好到哪去。

沈淮之慢哂了一下。

水流温热柔和,秦舒予渐渐放下心来。

她坐在水里,不需要动手,视线很自然地落在了前方男人的身上。

沈淮之的眉眼是幽静的。

她的颤音最破碎的时候,他的视线极深冷,仍未有片刻偏移。

他有着凛冽的本质,难以撼动,坚不可摧。

她的试探进展微弱,至今也无从得知他为何会与她联姻。

而在巴黎的公寓里,他说她可以刻准时,那一瞬罅隙透出微弱的回声,是她的错觉吗。

“沈淮之……”

水流荡开,她坐在浴室的水雾里,指甲触碰到了手心,“你和我结婚,会害我吗。”

水声停了一瞬。

沈淮之望向她的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何种情形,但片刻后,水声重新响起。

沈淮之的开口轻而淡:“这个问题,不如还我来担心。”

“有谁的妻子,整天嚷嚷要继承丈夫财产的么。”

他声线徐徐地落在头顶,有些似笑非笑,“两张卡都填不饱你的胃口,怎么,目标是股权?”

他夹杂了些微的嘲意,但秦舒予瞬间来了精神,“好啊!”

她泡在温水里,不在乎他是不是在开玩笑,抬眸亮晶晶的,如恶龙看到财宝,“你敢给我就敢要,什么时候给?”

毫不客气。

沈淮之顿了顿,摸上了她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