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连续待上一个星期,止痛的汤羹被忙碌的大人远远抛在脑后,甚至想不到嘱咐厨房的阿姨给他们的小公主做上一碗。

说谎话欺骗父母会受到惩罚吗。

还在度过属于她的漫长一周的小秦舒予抠着寓言书,很低落地想,或许这就是她的惩罚。

但这是属于幼年秦舒予的人生感悟,少年秦舒予已经根本不在意什么惩罚了。

在阿姨略显平淡的描述下,少年的秦舒予逐渐想起了自己幼儿园时期的这一件故事。

窗外,秦浦和的专车正缓缓驶出别墅大门,深夜的车尾灯很快被高高的院墙遮挡踪影,就如她没有等到兑现的一句承诺。

记忆有奇妙的影响,秦舒予并不觉得骨头汤好喝到什么地步,却从此以后,会在每个受伤或者难过的时刻想到它。

但她从未吩咐过阿姨为她准备。

那个温柔的夜晚是真的吗,还是只是自己的臆想?

少年秦舒予得不到答案,隐约觉得这就和那碗失约了的汤一样,是个薛定谔的答案。

而时间一晃,成年的秦舒予在巴黎,又一次去了医院骨科。

她在公寓梦到了幼儿园那一晚的模糊,依然分不清那是真实,还是添油加醋的想象,却决定带着未平复的失落,给自己补上遗憾。

只是她没想到,这碗汤会如此大费周章。

秦舒予有技巧地叙述了这段经历,她省去了其他想法,只描述了自己小时候的等而未见,并强调“是因为下午时做了个梦才想起来的”。

其实说出来也无妨,只是她觉得,自己现在还不足以和沈淮之展露过多的心扉。

她的叙述很简短,掐头去尾,碗里薄薄热气的长度足以概括,但她忽略了一件事,行为上的反常与语言的简洁相对立,别人或许会被糊弄过去,沈淮之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