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在心头浮现的那刻,她也瞳孔也忍不住随之一缩。

这丝异样被姐妹花们察觉,“怎么了?”

秦舒予顿了顿,在她们状似真挚的面容上看了眼,敷衍道:“没什么”。

那条小缝彻底被关闭,阻隔了包厢内外,但刚刚的一眼却还在她脑子里循环播放。

她皱了皱眉。

烦躁涌了上来,秦舒予抿了抿唇,起身留下句“失陪”。

她几步走到门外,走廊空旷,大理石的墙面平静反射出头顶水晶灯的浮光,一切都显得静谧和谐。

……难道是眼花?

秦舒予狐疑,朝前又走了几步,入目除了制服整齐的侍应生,不见其他人。

……大概,是真的看错了。

也是,那人要是回来了,也不至于来这找她。

毕竟。

她哪配啊。

暗自嗤笑了一句,秦舒予重新走入了包厢。

于乐秋正躲在角落里看手机,她走过去,无视了塑料花们骤然止住的“……一个花瓶,我看迟早离婚”,恹恹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见她来了,于乐秋索性暂停视频,神色揶揄,“不听塑料花拍马屁了?”

被问起这个,秦舒予嘴角往下一撇:“没意思。”

“哟,转性了?”于乐秋一副“今天太阳可是从西边出来了”的模样。

秦舒予欲言又止,不知道要不要和她分享自己不久前的眼花。

正犹豫着,一个人影朝这边靠近。

“亲爱的,在聊什么呢?”

这声音秦舒予闭着眼都能听出来,来自和她八百年不对付的陈玉双。

对于乐秋欲言又止不影响她对其他人发挥嘴皮子功夫,甚至头都没抬,一句嘲讽已经送到:“下回别这样说话,只听你那句亲爱的,让我还以为是我的哪个sa。”

于乐秋一个没忍住,缺德地笑了出来。

“……你!”陈玉双握着酒杯的手一紧。

她下一瞬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扬,从喉咙里挤压出一个尖柔的声线:“我是比不过你,要不是你老公,恐怕你都要见不成sa了,现在老公还不在家,这婚结了像没结一样……真让人羡慕。”

她有意在“像没结一样”几个字上加了重音,说着,还不忘稍显刻意地喝了口酒。

和夸张美甲一同抓人眼球的,还有她手腕上那条亮闪闪的限量版双层星星镶钻手链。

大小姐的狗腿子于乐秋小声补充:“那是陈玉双的男朋友前几天送她的,她当时还在朋友圈发了九宫格。”

秦舒予恍然。

跟陈玉双不一样,她两个月前刚结了婚,对象是浔城站在金字塔顶端上的沈家唯一继承人沈淮之。

这事说来也算戏剧,两个月前她家资金链出了问题,眼看她就要从金字塔的顶端一跃跌下,成了人人可欺的落魄凤凰时。

沈淮之从天而降,带着婚约出现了。

这一下,外面瞬间热闹起来。

毕竟,沈淮之条件优秀能力过硬身价不菲,有什么理由去找她一个处在破产边缘的大小姐扶贫结婚?

猜来猜去,最可信的说辞还是因为秦舒予美貌过人,沈淮之英雄难过美人关,危难之际出手相救。

然而,沈淮之新婚第二天就直接飞去了纽约,把秦舒予一个人在浔城晾了两个月,身体力行地力破恩爱谣言。

这下看不惯她的人全都幸灾乐祸了起来,等着看她要怎么收场。

这不,陈玉双不就来了。

卷翘的眼睫一眨,秦舒予终于从好姐妹身上离开。

她微微俯身,仔细打量着陈玉双的那条手链,一双黑眸专注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