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额头还算有点温度。
沈淮之眉头稍皱,“怎么不换件衣服。”
他眼底些微不虞:“庄满不是给你拿了行李么,没拿够?”
他好像要责怪庄满办事不利,秦舒予及时仰起头,“不怪他。”
她替周到又尽责的助理解释:“刚到机场的时候他就提醒我了,只是我不想换而已。”
“理由?”
“没有理由。”秦舒予信誓旦旦。
她的手还有点凉,体温差没被抚平,掌心在他腰侧的存在感明显。
沈淮之握住她的手腕,似乎想放在自己的掌心,秦舒予察觉他的意图,手掌灵巧地顺着他腰侧的线条往上游走逃窜,最后抱住了他的后背。
这一下,他们的距离就更近了。
沈淮之的西装大多经由裁缝手制,版型合身又服帖。
秦舒予的手贴近的那刻,他剪裁得体的西装外套从外侧看,微鼓起了一个小包。
他一向正经,身上这般多余的形状就显得滑稽。
而始作俑者似也觉得这画面很有趣,掌心来回动了动,屈起了更多弧度。
也就让这场面显得更突兀。
秦舒予要承认,她确实喜欢有意无意地扰乱沈淮之身上的平静,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
现在的情形,当然大概可以归属于她对他外在形象的破坏。
视野和高度限制着,秦舒予虽努力伸长脖子,津津有味,仍不大能将自己的杰作看得清楚。
她探头探脑累了,不满生出,顺手拍了下沈淮之的肩膀抱怨:“你长那么高有什么用?我都看不到你身后。”
她的手在他身后动来动去,而身前,是她一颗同样不显消停,动来动去的脑袋。
沈淮之的目光在秦舒予的侧脸停顿了片刻。那里柔软粉嫩,有着细小的绒毛,有时候会让人想到半颗饱满的桃子。
而他已经品尝过无数次了。
听见她抱怨,“是么。”沈淮之似笑非笑,没打算对她幼稚的游戏发表评价。
身后的手还在作乱不停,当秦舒予的发丝再次擦过他的下巴时,他略略用力,秦舒予满怀地倒在了他身上。
这一下,他们之间秦舒予单方面掩耳盗铃的距离被彻底丢弃了。
他事先没打招呼,秦舒予还在一心做幼稚的观测,猝不及防的一下,“……啊!”
她低低惊呼了一声,重心不稳,凭第一时间的反应抱住沈淮之,“你干什么!”
这下意识的动作正契合沈淮之的意图,唇角微牵,他顺势将她整个人抱到他的腿上,从容道:“我在帮你完成你想做的事情。” ?
他的意思是她想坐在他身上?
“……我可没这样说过。”
秦舒予自然不会承认,唇角轻撇振振有词:“我最多只是想让你帮我暖一下。”
她嫌弃般拉远自己和他的距离,“你少在这倒打一耙。”
“倒打一耙?”沈淮之眉梢微抬,似觉得这说法有趣。
“难道不是吗?”
姿势变化,秦舒予双腿分开跪坐在沈淮之的身上。
他的脸完全近距离地映在她的眼睛里,而且,是以一种略微俯视的视角。
沈淮之对这一变化反应淡淡,眉目间平和而不动声色。
秦舒予胆大起来,忍不住用不久前刚修过的尖尖指甲去戳他的胸膛。
她一下又一下,根本学不会收敛力气,“明明就是你自己想抱我,居然还说是我的想法……狗男人!”
她睨着他,“说实话,你还是坦诚一点比较好。毕竟……”
沈淮之撩起眼皮看秦舒予表演,声线微沉,唯一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