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头是还算正常的话题,而另一边,沈淮之的手从秦舒予的小腿起始,一路蜿蜒往上。
他本可以更快的,却有意控制了速度,秦舒予握着手机,呼吸一点点屏住,看他的掌心在她腿上停留。
酥麻的热逐步攀升,默契的共同停在一个地方。
秦舒予艰难忍受着身体的反应,还要听季从露在那边说:“张家三个孩子,二女儿本来不受重视,现在看起来状态是越来越好了。”
她点到为止,多余的不说明白。
秦舒予的思绪断成了不完整的线,她努力记着不让季从露听出异常,身前的沈淮之将俯未俯,影子比他本人先压过来。
那一瞬间她思维一滞,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沈淮之停在半空,欣赏她以为会发生什么,实际还没有发生的表情,手指下磨了磨,在她耳边优雅提醒:“你该说话了。”
潮水般的连绵感受几乎要把她折磨晕掉,偏偏始作俑者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秦舒予头昏脑胀,气得一口咬上他的肩头。
面对着她,沈淮之的肌肉发力,有着锻炼后的坚硬,猛然下去反害得牙齿反酸。
秦舒予借此勉强清醒头脑,后知后觉记起季从露的声音,一瞬间烦躁浮现:“……你想说什么?她越来越好是因为结婚吗?”
“我们之前谈论过这个问题,在我和你一起去医院的那一次。”
季从露淡道:“是我高估你了,那时我还以为你已经想得足够明白。”
医院?
什么医院?
秦舒予分析听筒的话声已是费力,回想起去受伤那次和母亲关于物质的谈话更是勉强。
沈淮之轻重摆弄着她,她有心想说什么,但思绪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皮肤毛孔和别的地方一起带走她体内的水分,她越来越渴,快刀斩不了乱麻,也越来越焦躁:“照我看,想不明白的是你……!”
她半天不说一句话,结果还是那么冲撞的一句,季从露神色转冷,“我似乎……”
秦浦和这时候收起了报告。
他接过通话,喊了一声秦舒予的名字。
秦舒予心头一震,她没想到这一次,她爸爸也在场。
她在家大多和季从露沟通,但这不代表秦浦和对她的情况毫不了解。
季从露的做法在他的默认内,这一次也是如此。
而且他要更干脆:“张家对我们和平悦共建的那个项目很感兴趣,有加入的打算,当然,他们感兴趣的主要原因还是平悦。”
“这样的企业不是一家,虽然接不接受还需要评估,但舒予,这么多年我和你妈妈供给你优渥的生活已是不易。”
他平和但冷漠地告诉她:“我希望你懂得回报,不要在这时节外生枝。”
他和季从露鲜少说得那么直白。
秦舒予听着,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冷凝。
她眼睫静止,瞳光一瞬间显得无助,不明白心底这种像是彻底被抛弃的感觉从何而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不会对父母抱有希望,但这一刻来临,如果她还会觉得伤心的话……或许是说明,她其实还是在渴望他们。
……只是他们把她当做工具。
她坐在餐桌上,手机攥在手里,茫然地望向前方。皮肤还因为之前的情动残留着生理性的红,只是神情不一样了。
如果说之前是含情妩媚的,现在则让沈淮之想起了她离他而去的那一刻。
也许是幼年复杂经历,加之与生俱来的傲慢,沈淮之对大多数事物的反应都很淡。
喜欢与讨厌都是过重的情感,能被牵引情绪,就代表那件事让他足够在意。
这样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