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逐渐适应自己的身份,成为一个养在深宅大院的阔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翘首以盼丈夫的归来,张开双腿从丈夫身上汲取信息素。

但一般的阔太在家中的爱好无非是美容插花烘焙之类,叶瑜却与众不同。

他从小化学成绩就好,自己搞鼓做了个小型炸弹,倒没想着与卢西亚诺同归于尽,而是选择将炸药丢入池塘,炸死一大片无辜的观赏锦鲤。

一声巨响后,原先波光粼粼落满鲜嫩花瓣的池塘翻上一大片死鱼,咧着他们被叶瑜投喂到肥圆的肚皮挺尸,看起来诡异万分。池塘周围的花卉也遭到波及,尸骨无存,塘边一片焦黑,看起来好不凄惨。

闻讯赶来的佣人呆呆望向身怀六甲的妇人,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叶瑜不动声色,拍拍蒙灰的手掌,目光落在硝烟尚未散尽的草甸上,忽然露出一个饶有兴味的笑容。

他勾手示意佣人靠近,小声吩咐她:“明毓呢?叫他弄点花来种,光秃秃的多不好看啊。”

“……”佣人小心翼翼瞥一眼被死鱼覆盖的池塘,颤声:“好,好的,夫人。”

夫人似乎很满意,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离开,走到一半又忽然回头吩咐:“啊,这些死鱼捞起来做肥料吧,丢掉可惜了。”

佣人木然点头。

为了提醒她此事的重要性,叶瑜忽然沉声:“养花是我现在的新爱好,一定要做好,知道吗?不要逼我重拾旧爱好。”

佣人噤若寒蝉,再次小心又迅速地瞥一眼一片凄惨的池塘,正色应道:“是!交给我吧,夫人!”

遭到明里暗里的威胁,帮佣们将叶瑜的要求完成得出奇快,当天下午池塘畔便再度恢复了绿影婆娑的模样。

如今簇簇花朵倒映在池面,花瓣轻盈,蝶翼般微微颤动,微风过处花香隐隐,为这方囚笼平添一抹温润如玉的鲜亮笔触,无人再知晓这些美丽的作物下埋着百来条无辜躺枪的死鱼。

见者无不夸赞夫人挑选植物的眼光极好,而素来厚脸皮的叶瑜对这些追捧照单全收,洋洋得意地投身于自己的“新爱好”。

次日卢西亚诺于刀光剑影的黑帮斗争中归来,见到自己整日无所事事的妻子在池塘边忙碌,并不算娇小的身躯蹲着蜷缩成可怜巴巴的一小团,很是辛苦地一手托着分量不轻的肚子一手为花卉扯下干枯的烂叶,柔嫩的指腹被花叶蒙上一层细灰。

还好卢西亚诺没看过狗血八点档,不过眼前这一幕也让他不得不多想,当即心疼万分地将叶瑜抱入怀中亲吻他微凉的耳尖,问:“怎么一个人在忙?为什么不叫佣人帮忙,宝贝?”

叶瑜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一个扑腾,还未来得及回头确认,肚子里对父亲信息素渴求万分的寄生物早已欢快地扭动起来,抵到母亲难以言说之处,惹得母亲当即泪眼涟涟,眼尾被突如其来的快感染得通红,如张牙舞爪的小动物一般毫无威慑力地瞪向他的父亲。

卢西亚诺笑一声,吻去叶瑜眼角的泪珠,释出些安抚性的信息素,将叶瑜脏兮兮的手放在嘴边吹吹,渡去些热量。

“手套也不戴一个,怎么回事?”他把人一把抱起,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