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怀泽的公寓所有摆设都好似完全未变,叶瑜被安置回了自己原本的房间休息,崇怀泽则在外面丁零当啷地开始准备晚饭。
叶瑜闲着没事,拿起一个被自己随手丢在书堆里的手办,竟发现上面一丝灰尘都没有沾染,就好像天天都有人精心擦拭叶瑜遗留下来的东西聊以纪念似的。
这人是谁叶瑜心知肚明,但他丝毫不为这事而生出一点感动,反而气哼哼地坐在床上,在柔软的床铺上打了个滚将自己擀平,埋在已经毫无自己气味的枕头里翻了个白眼。
装什么深情……等会老子就踹了你。
崇怀泽端着热气腾腾的托盘走了进来,看到把自己裹成蝉蛹的叶瑜很是无奈地笑笑,拍拍叶瑜的肩,轻声唤:“吃饭了,小瑜。”
叶瑜探出毛茸茸的脑袋,狐疑道:“不去餐厅吃?你端进来干嘛。”
“怀着宝宝就是要少走动,就在这里吧,我喂你。”崇怀泽的眼神深情到叶瑜头皮发麻,嫌恶地避开他的视线端起托盘上的汤自顾自地一饮而尽。
这两个月卢西亚诺都喂他吃各种油腻的大补汤品,连几粒盐都舍不得加,唇舌早就淡出鸟来了。而崇怀泽的汤显然更合叶瑜心意,小巧喉结滚动,一大碗汤顷刻间就见了底。
叶瑜犹嫌不够,还想拿起筷子夹一块托盘上的麻婆豆腐。
豆腐煮得软烂,上面裹满金黄料汁,滑溜溜地在筷间颤动,散出微弱的热气,带着辣椒籽和小葱的清香的一股脑钻入叶瑜的鼻腔。叶瑜感动得几乎要哭出来,拿着筷子的右手都在颤抖,越急越乱,一整块豆腐被他夹碎成零零碎碎的小块,叶瑜最后只尝到了一口料汁。
小少爷被一盘豆腐彻底整急了眼,怒气冲冲地与无辜的豆腐卯上,筷子夹得虎虎生风,彻底忽视了身边崇怀泽愈发晦暗的眼神和自己逐渐酸软的四肢。
直到他的手臂脱力,筷子啪嗒一声落于盘中。
叶瑜一惊,这才勉强分散些注意力在自己的身体上。出于本能,他想向崇怀泽寻求帮助,却骇然地发现自己的脖子上的肌肉已经彻底丧失了活力,疲软的颈椎甚至不足以支撑他完成抬头这一动作。
崇怀泽静静盯着开始高声求助的叶瑜,没让他为难太久,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蹲下身让自己置于叶瑜的视线中。
面对叶瑜面上倾泻而出的恐惧和骇然,崇怀泽温和一笑,用手心捂住叶瑜的眼皮,感受着浓密的睫毛不安地颤动,一阵阵撩拨手心最敏感的嫩肉。
他听到叶瑜颤抖着声音问:“你要……做什么?”
崇怀泽不答,一手捂住叶瑜的眼翻身上床,抬起叶瑜如同面筋一般软弱无力的右腿挂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绕到尾椎骨后轻轻扯下他的裤子。
叶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怒骂,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但是没用,他的臀随着裤子的剥离一点点暴露在早春的空气中,衣摆因着半躺的姿势而向上撩起一截,露出微凸的小腹。
薄薄的一层白皙皮肉,淡淡的青色血管在其中流淌,随着呼吸而剧烈起伏,让凸起的弧度更加明显。就在这层圣洁滑嫩的皮肉下,孕育着一个恶心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