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瑜乖乖承受着他的亲吻,点了点头。
这个老畜生永远不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才没有大笑出声,指着鼻子讽刺“我们再也不可能见面了。”
世事变幻,唯独此言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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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瑜在宋长风走后费了很大劲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从柜子里摸了一把现金,这是他前几天到处乱逛无意中发现的。
旧证件没用了,他干脆也没想着找到它们,就这么干净利索地走出了这一座囚禁他两月有余的囚笼。
穿过已经无比熟悉的小径,叶瑜毫不意外地在监控死角处碰上一个壮硕的保镖。
一切都很顺利,困扰叶瑜已久的信息素大门被从内打开,发出刺耳的警报,但那些忠心耿耿的保镖却丝毫不见人影,只余大门轰然开启的声响惊起一林飞鸟。
门外静静停着一辆结实的装甲车装甲车,上面坐着崇怀泽和许久未见的裴濯。
叶瑜迅速钻入车内,安然放下的心脏让紧绷的肌肉得到放松,裴濯所特有的清香便暖融融地钻入叶瑜鼻腔,让叶瑜的泪意迅速上涌。
终于离开这个地方了。
没人说话,崇怀泽无声地启动了车子,厚重的装甲车在密林间迅速行驶,将叶瑜的噩梦一点一点甩开。
许久,裴濯才将视线转向叶瑜已经逐渐放松的身体,静静地打量着脖颈遮掩不住的红痕,在心里一寸寸将那块象征着其他人占有欲的嫩肉剜下,吞吃入腹。
叶瑜被盯得脖颈发凉,迟疑着扭过头与裴濯对视,这才发现他的额上添了一块疤,刚刚被头发遮盖,现在随着冷风灌入而时隐时现。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但狰狞的疤痕仍然横亘在眉宇间,按照时间推断,叶瑜估计它是那荒诞的一晚留下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