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打趣我,我连大学都没读过的人,称才女,岂不让人家笑话?”
陆沉舟挑出两份要带走,“我说是就是。”
材料上交之后,许淮宁就不管了,接下来的两天,她写好了一篇散文,和一首诗歌《离愁》。
推敲了一番,没有可改进的,许淮宁就寄往报社。
部队人多,报社的地址明晃晃的写在信封上,许淮宁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去市里亲自投。
“问舟不是说星期天过来吗?让她帮你寄,市里你不熟,别迷路了。”
“我又不是路痴,长了嘴还能迷路了?”
但陆沉舟就是不放心,为了让他安心,许淮宁就接着等。
“弟妹,弟妹。”刘卫红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赶紧又把门闭上。
“嫂子,怎么了?”许淮宁闻声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刘卫红指了指隔壁,面露喜色,“处理通报下来了,王丽这下老实了。”
“在哪看?”
“张贴在楼下的公示墙上,每一个人都能看到,可真好。”
许淮宁得去看看。
果然,通告下面站了好多人,许淮宁不动声色地站在后面,看上面的内容:
近期,营部收到反映,个别军属存在不当言行,在公开场合质疑军官晋升公正性,传播不实言论,影响部队内部团结。
经调查核实,情况基本属实。为严肃纪律、维护部队良好风气,经营党委研究决定,作出如下处理:
一对涉事军属王x同志进行批评教育,由营妇女委员会主任对其进行诫勉谈话,责令其深刻检讨。
二对秦××副营长进行提醒谈话,要求其加强对家属的管理教育,避免类似问题再次发生。
三加强军属思想引导。
对个别思想有偏差的军属,由妇女委员会重点帮扶……
这已经是满格处理了。
“这个秦营长媳妇是不是傻?帮不上忙,还拖了秦营长后腿,男人应该恨死她了吧?”
“恨有什么用?自己媳妇什么性子不知道啊?早管管能有这事?”
“你是说……男人知道?”
“王丽才随军几天?她男人不说,她怎么知道陆营长的事?”
“也是哈……”
两个军嫂旁若无人地交谈,直到看到身后的许淮宁,才噤声。
“弟,弟妹……”
这许淮宁可不是一般人物,刚随军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怕谈不上,还是有所忌惮的。
王丽匆匆跑下来,挤进人群,伸手就要撕告示,“别看了,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你们没说过闲话,没嚼过舌根啊?”
王丽有些气急败坏,她也一直没想明白,她不就是说了两句闲话,就被公告批评,谁敢说自己的嘴巴就一定干净?
可她忘了闲话和闲话不一样,有的话不叫闲话,叫造谣叫污蔑,性质可完全不一样。
有个和王丽在一起唠过嗑,自以为能说上话的小姐妹,就拦住了她,“这个可不能撕啊,撕了会犯大错误的。”
王丽正一肚子憋屈缺个发泄渠道,这么一来可算逮住了。
王丽一把把她推开,“你也看我的热闹是吧?我就知道你们都憋着坏了,我从老家带的蕨菜,你们吃了拉了,把我的好全忘了。”
得罪一个人不可怕,平等创飞一群人可太本事了。
蕨菜不是分给一个人,不是一个人吃了,只要分到蕨菜的人自动对号让座。
就是点破蕨菜嘛,还能当祖宗供着?
王丽这一推,直接把最后一点人缘也推没了。
围观军嫂们的表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来,有人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