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舟握住许淮宁的手,指腹在她掌心轻轻一刮,低声问道:“解气了?”
许淮宁轻哼一声,夹了块排骨塞进他嘴里,“吃饭。”
林妍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淮宁,我敬你一杯,你这战斗力比我当年强多了!”
归根结底,还是人家陆沉舟硬气,周时予前期还给聂小云说过好话。
周时予推了推眼镜,一脸严肃,“沉舟,归队前我建议你先去我那个科室挂个号,详细地做个检查,对你自己负责也是对弟妹负责。”
这一群损友。
“放心吧,你有病我都不会有病,医者不自医。”
许淮宁小声问林妍,“周时予是什么科室?”
林妍期期艾艾地说:“……男科,不过打算转别的科室……”
“周医生,听说你以前相过亲,还跟人家约过会,求过亲?”
周时予:“……弟妹,我错了。”
陈默不敢单独行动了,也不知道陆沉舟把他们的糗事说出去多少。
周时予岂能认输,他深情地说:“沉舟,还记得小时候你打架,我和陈默一个给你包扎,一个帮你写检讨……”
陈默,“现在你娶了嫂子,包扎轮不到我,检讨估计也归嫂子管了。”
许淮宁不会让陆沉舟输,“放心,他写检讨我盖章,流程比你们工商局还要快还要规范。”
在家千日,总有一别。
陆沉舟和许淮宁先去了二叔家,陆清平会用单位的车送他们去车站。
丁姨给准备了一些吃的东西,还有一个单独的包裹,是给陆问舟带的。
陆问舟是独生女,打小和堂哥亲近,报考的也是那边的大学。
去火车站的路上,陆清平说了沈家的事。
“银行把沈家告了,沈安泰的小二层查封了。工厂入不敷出,欠工人工资,厂子的衣服套别人的品牌,连罚款带欠款,已经宣布倒闭了。”
王翠芬哭鼻子抹眼泪的,求到陆清平这里了,希望说动老爷子能出把力,至少把儿子保出来。
“我直接拒了,老爷子刚正不阿,清廉了一辈子,不能让他们毁了。”
陆沉舟淡淡地说道:“这家人怎么想的,淮宁可是我们家的人,他们有这么大的脸吗?”
“跟我谈情分,如今哪有什么情分讲?沈安泰早不是以前的沈安泰了,沈明远干的事,也不是人干的事,他也有份。”
从始至终,许淮宁没参与这个话题,沈明远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沈家也败落了,结果很好。
在她这里,这一页揭过去了。
到了火车站,陆清平反复叮嘱过陆沉舟才离开。
舒适起见,陆沉舟买了两张硬卧,两地有一千多里地,火车不能直达,路上大概要十多个小时。
陆沉舟放好行李,从随身的包里拿出葱油饼和鸡蛋,“先吃点东西。”
早上起的早,没胃口,两人简单的吃了点,许淮宁也就吃了两三个饺子。
“不饿,我想先休息。”
两个铺位,一个下铺,一个中铺。
男人体格子大,睡中铺憋屈,许淮宁自觉得去中铺。
陆沉舟一把扣住许淮宁的手腕,眉头微蹙:“中铺窄,你睡不踏实,你睡下铺。”
许淮宁挣了挣,没挣开,“那总不能让你蜷着腿睡吧?”
“你先睡一觉,我守着行李。”他言简意赅,顺手把她推到下铺,“快睡吧,看你困的不行。”
许淮宁就躺下了,她确实是困了,不一会儿就睡了。
陆沉舟吃了点东西,就守在外面看书。
六个铺位都住满了,半封闭的空间,气味难闻,出门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