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陆沉舟给媳妇擦了脸,胳膊和手也擦了一遍。

两个小的也睡着了。

姐弟俩又围着两个孩子品头论足。

哥哥和弟弟长得太像了,陆沉舟觉得分辩不出来。

“姐,你能分出来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吗?”

“怎么不能?脸胖一点的是哥哥,弟弟要瘦一点。”

按道理讲,陆沉舟不是脸盲,可他还是认不出来。

但他有自己的办法,在孩子的手环上分别写上了老大,老二。

陆挽舟笑道:“你还真写啊。”

“当然得写了,万一喂奶喂重了,旱涝不均匀。”

“我们可认的出来。”

姐弟俩商量好了,轮流在病房里打地铺,休息一会。

许淮宁下半夜就醒了,因为身子不爽利。

“醒了?”陆沉舟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饿不饿?”

“饿……你先给我换一下纸,特别不舒服。”

“好。”

陆沉舟笨手笨脚地帮着换完,他去洗了手,又回来给许淮宁擦了手。

“没有别的了,还有一盒巧克力,要吃吗?”

“将就吧。”

巧克力也不能吃多,先垫垫肚子。

“孩子呢?闹没闹?”

“睡了,就哼唧了两声,喂了点水。”

光喂孩子水肯定不行,许淮宁还没有奶,天亮得去买奶粉先应应急。

护士说了,没奶也得吸,吸吸下奶快。

许淮宁就把老大抱过来试着喂奶。

小家伙虽然饿得直哭,但一碰到妈妈的rutou就本能地张开小嘴,急切地吸住了。

许淮宁疼得“嘶”了一声,这小子在咬人吗?

“慢点,别急。”陆沉舟蹲在病床前,用军装袖子给妻子擦汗。

他的大手轻轻托着儿子的后脑勺,帮着调整姿势,“这小家伙劲儿真大。”

要不都说吃奶的劲呢。

老大吸了几口没吸到奶,急得小脸通红,又开始扯着嗓子哭。

只能接着喂糖水。

第二天一大早,陆奶奶和听舟就来送饭了。

“奶奶,你起的这么早啊?”

陆奶奶满面春风,一下子添了两个大重孙子,连走路都带风。

“孙媳妇还饿着,我怎么能睡得着?”

陆奶奶打开保温饭盒,先拿出来的是红糖小米粥,补气血的。

又拿出炖得奶白的鲫鱼汤,用纱布过滤掉了刺。

最后是撒了芝麻盐的鸡蛋羹。

“奶奶,这么多呀?”

“你就应该多吃,生了两个孩子呢,辛苦了。”

许淮宁,“奶奶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这不是分内的事吗?哪个女人不生孩子呀?”

对着自己男人可以撒娇,可以矫情,但对着长辈千万不能表功劳。

陆沉舟打算请一天假,再去买奶粉,两个小家伙饿了,喂的还是糖水。

“挽舟,你回去歇了吧,这里我掌眼,听舟跑腿,能行。”

陆挽舟教了听舟换尿布,给孩子擦屁股,如何包孩子,这才离开了。

陆沉舟买回来奶粉,两个儿子早饿了,哭的哇哇的,还是怎么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饿了也不挑了,也没的挑,吃饱了也就不闹了。

中午,王临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