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宁的孕吐还在,会不会吐全看运气。

面条里放酸菜,许淮宁没有吐。

“沉舟,说找孕妇摸摸病孩子的脸,病气就会过给孕妇自己的孩子,这种说法你听没听过?”

陆沉舟摇头,“我不信这些迷信说法,平日里不听不看,所以没听说过。”

“这可不是纯迷信,只要是和孩子相关的,我都信。刘嫂子老家就有这种说法。”

陆沉舟自然是看重孩子的。

“是谁让你摸孩子了吗?”

“王干事的妈,她抱着妞妞来让我摸,说是沾沾喜气。刘嫂子给我使眼色,我就没摸。”

陆沉舟捏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她就知道,陆沉舟绝不会让这种事沾到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分毫。

“人呢?”

“在……在门外呢。”许淮宁小声说,“我说累了,她不肯走,抱着妞妞就在门口台阶上坐着。”

谁的孩子不是孩子?凭什么拿她的宝贝去冒险?哪怕只是毫无根据的迷信说法。

陆沉舟霍然起身,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先看向许淮宁,眼神柔和了一瞬,带着安抚,“坐着,别动,也别出来。面条凉了就先别吃了,等我回来。”

许淮宁乖乖点头,看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楼梯上是抱着孩子的谢婆子,妞妞裹在厚厚的小被子里。

“哎哟,陆营长,你媳妇呢?”

“谢婶,你找我媳妇干什么?”

谢婆子声音不高,带着哭腔,“您看看我们家妞妞,病怏怏的,看了多少大夫了,药也吃了,就是不见好哇!听老人说,这得……”

“谢大娘。”陆沉舟的目光直直钉在谢婆子脸上,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冰冷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压迫感。

“我媳妇刚才跟我说了。”

谢婆子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那点强装的可怜相几乎挂不住,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是是是,淮宁是个好孩子,心善。陆营长,您看,就一下,就摸一下妞妞的小脸,沾沾孕气,冲冲这病气,孩子就能好了!老法子,灵得很,都是为了孩子……”

“当真是为了孩子?”

“对对对,为了这孩子,我们一家人都没过好。”

“为了你的孩子,就要把‘病气’过给我的孩子?”

谢婆子被他这直白又锋利的反问噎得脸色一白,嘴唇哆嗦着:“这……这话不能这么说,陆营长,是……是沾孕气,不是过病气!老话是这么讲的……”

“哪里的老话?”陆沉舟向前逼近一步,“谁家的老话敢这么咒我陆沉舟的孩子?!”

谢婆子吓得语无伦次,抱着妞妞的手都在抖,“我……我没那个意思,陆营长,我……我就是想让孩子好……”

“想让孩子好,就去找正经大夫,求神拜佛是你的事,但别把歪主意打到我媳妇和我未出世的孩子头上!”

“我再说最后一次,离我媳妇远点。再让我知道你来跟她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或者趁我不在家来纠缠……我就去找领导或者找孙干事说道说道。”

说完,陆沉舟不再看谢婆子灰败惊恐的脸,后退几步,“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

从这天以后,谢婆子就没再纠缠过,看样子警告是有用的。

年底了,许淮宁停止收衣服了,只等手头上的干完,就能安心过大年。

老家那边也有了好消息,爷爷醒过来了,但精神很差,反应也迟钝了,得恢复一段时间。

“沉舟,那咱给老家寄点特产吧。”

地处北方,坚果多,而y市又缺这个。

“不用寄,王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