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不过饺子,貌似已经好久没吃饺子了。

“中午随便吃点,晚上再吃饺子,我帮你。”

“也行。”

陆沉舟刚走,叶秋兰就组织没有工作的妇女们,清理积雪。

不然大人孩子,特别是老人孩子的出行就很困难。

许淮宁也要走路,还是个干部家属,自然不能逃避。

就算陆沉舟不是干部,她也不能逃避,逃避劳动是可耻的。

到了外面场地,等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叶秋兰开始分工具,划片进行清理。

许淮宁跟刘卫红一组,主要是打扫去服务社这一段,再不打扫出来,等踩结实了,对老人孩子更不友好。

雪还在下。

“弟妹,你穿的太少了,围个厚围脖。”刘卫红要年长许淮宁好几岁,真有姐姐的样。

“我怕穿的太多,干起活来不方便。”

刘卫红嗔了她一眼,“干的又不是重活,怎么就不方便了?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才不管好看不好看,暖和就行了。”

刘卫红的个子不高,穿的衣服多,天上又飘着雪,身上又披着雪,说一句冒犯的话,真像粽子。

在刘卫红的催促下,许淮宁回家穿厚衣服。

刚进一楼,许淮宁跺了跺脚上的雪,突然听见一阵微弱的哭声。

像小猫叫似的,断断续续的,

那哭声很怪。

不是饿极了的长哭,也不是闹觉的撒泼,而是一种断断续续,说白了像挣扎般的呜咽。

许淮宁循着声音找到了二楼,又上了三楼。

哭声是从孙干事家传出来的。

许淮宁脚步顿了顿,心想谢婆子虽然脾气古怪,但带过几个儿女,总不至于连个奶娃娃都哄不好。

本来她和谢婆子就不对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在许淮宁转身要下楼时,哭声毫无预兆地断了。

太突然了,就像有人猛地按下了开关。

许淮宁后背窜起一股凉意,比外面的风雪还冰凉刺骨。

她鬼使神差地折回去,耳朵贴在谢婆子家的房门上。

“谢婶子,我听见孩子哭了,怎么回事呀?”

“小孩饿了,她妈上班去了……”谢婆子打开门,声音发颤,“我想喂她点面糊糊,现在……现在不喘气了……”

许淮宁推开门的瞬间,看见花布襁褓里露出婴儿发紫的小脚。

谢婆子干瘪的手突然抓住她胳膊,“别……别让人知道……我儿子儿媳饶不了我。”

许淮宁甩开老人的手,“你抓疼我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救人要紧。”

床上的婴儿脸色已经泛青,小拳头攥得紧紧的,胸口没有起伏。

谢婆子还在辩解:“就喂了口面汤,谁晓得她咽不下去……”

许淮宁一把抄起孩子,手臂从背后环住那小小的身子,食指抵住胸骨下方,猛地向上一顶。

“哇!”一团混着面渣的黏液喷在地上。

谢婆子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许淮宁两指捏开孩子黏糊糊的嘴,食指在喉咙里刮出残留的面糊。

婴儿软塌塌的脖子仰着,像被抽了鱼骨的鱼,好大一会才虚弱的哭出了声音。

婴儿的这声啼哭此刻听来宛如天籁,许淮宁却盯着地上那滩面糊,心潮澎湃,再晚一会儿,这条小命就没了。

“还是带孩子去医院看看吧,太小了,要是气管里有东西,后果很严重的,会引起肺部感染。”

谢婆子缓过劲来了,嘴硬了,“没事了,能有什么事?你最好装不知道,什么都别说。”

许淮宁看了谢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