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舟尝了一个,是萝卜丸子,味道还可以。

他一连吃了四个,福禄寿喜都占了。

烛光摇曳,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在一起,画面温暖而静谧。

吃好了饭,陆沉舟去洗碗。

路上的时间太长了,淮宁把桌子收拾了,就去房间把内衣裤都换掉了。

又用温水擦了擦身体,赶紧跑了出来。

十一月,天是真冷了。

陆沉舟回来,许淮宁还趴在桌子上写东西。

陆沉舟往床沿上一坐,“对了,媳妇,有你一封信,是报社寄来的。”

许淮宁一下子兴奋了,不怕退稿,就怕石沉大海。

“在哪里?快拿给我看。”

“在第二个抽屉里。”

许淮宁把抽屉打开,里面果然有一封信,鼓鼓囊囊的。

信封有一封长信。

“陆沉舟,你知道吗?我在征文里获奖了,一等奖!总共才两个一等奖,我就是其中一个。”

许淮宁算是搭了末班车,再过几天这个征文就截止了。

陆沉舟也很高兴,“恭喜你,成作家了。”

“离作家还早着呢,我这算万里长征刚走了第一步。”

获奖作品将陆续发表,这一次的稿费也多了些,以千字15计算,一共是46.5元。

“多少?”

陆沉舟很惊讶,这都快赶上别人一个月工资了。

“46.5元,你不相信啊,自己看。”

陆沉舟可不敢说不相信,他媳妇很有能力,他以前还是对她了解太少了。

“没想到挣这么多。”

“明天我去取出来,当咱日常开销,你的工资咱存起来。”

“行,都听你的,这么晚了,还不睡?”

“睡。”

许淮宁把纸和笔都收拾了,转身坐在了陆沉舟的腿上。

这还是许淮宁第一次主动做出亲昵动作。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怎么了?”

“我觉得我们两个人都挺可怜的。”

“我们哪里可怜了?”陆沉舟没想到,这两个字会用在他身上。

“你没有妈,我虽然有妈和没妈一样;我没有爸,你有爸和没爸一样,你说这还不叫可怜吗?”

这么说是真的可怜。

许淮宁紧了紧陆沉舟的衣领,“都说负负得正,你愿不愿意和我生个小幸福出来?”

陆沉舟喉头一紧,手臂猛地箍住她的腰,嗓音低哑,“许淮宁,这话说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谁反悔是小狗。”

陆沉舟把她打横抱起,转身“扔”在了床上。

“你好粗鲁。”

“没忍住。”

许淮宁突然按住他解纽扣的手:“等等,先拿卫生纸,别弄脏床单……”

陆沉舟的动作顿住,眼底翻涌的暗潮凝成无奈,“纸在哪?”

“在柜子里。”

陆沉舟探出手,抓出来一包卫生纸,衣服一件件随手扔在了地上。

许淮宁指尖划过他突起的喉结,“请怜香惜玉,我怕疼。”

陆沉舟忽然托着她后颈压向枕头,“我会轻点的,那就先预习怎么当爹娘。”

夜色浓,一室春光好,连月亮都羞的躲云朵里面去了。

黑暗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喘息声,“陆沉舟,要节制,要节制……”

这事吧,有点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