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个导火索,他真正烦的是这事背后带来的各种质疑。
他想不通,没怀孕的时候,四面八方都是质疑,这怀了,还怀个双胞胎,质疑声更大了!
怎么,他靳洲就活该在有孩子的这条路上坎坷不平,活该不能有个双胞胎的惊喜?
靳洲把燃了一半的烟蒂捻在烟灰缸里。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问,也什么都不想理,你呢,照顾好你家那三位,我也照顾好我们家这三个。”
岑颂笑出一声不可置信:“然后跟我绝交,下半生就和你们家那三个过,是这意思?”
靳洲扭头看他:“不跟我老婆孩子过,难道跟你过?”
岑颂气地“唰”的一声站起来,不过他不是走,而是从西裤里掏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爷爷】,他点开免提:“这话要不是我说的,你最好给我道歉!”
电话接通,刚传来一声“喂”,岑颂就嚷道:“我什么时候跟您说靳洲怀孕了?”
在靳洲斜睨过来的眼神里,电话那头好笑了声:“你看你说的什么话,他一个大男人,怀什么孕?”
岑颂急得连敬语都顾不上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就问你,这话是不是我说的?”
岑老爷子说不是:“嗔嗔跟我说的。”
岑颂嗓子眼一噎。
矛头指向他老婆,这还不如说是他说的呢!
岑颂扭头看向靳洲,对上他那双【这有什么区别】的眼神,岑颂嗓子里一噎。
他嘴硬:“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嗔嗔是你家亲戚,她喊你叔,说你两句怎么了,又不是造谣!”
什么话到他嘴里都有理。
靳洲懒得和他废话,“走吧走吧!”
电话都没挂,他走什么走。
岑颂又问老爷子:“所以你跟靳洲爷爷打电话说这事了?”
岑老爷子“昂”了声:“这是个喜事,我打电话说声恭喜,怎么,还得跟你报备啊!”
不过刚刚这两个男人的对话,他听到了。
“怎么回事?我那电话不该打?”
岑颂把靳洲送给他的话原封不动地又送给他:“管好你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别的别参合。”
电话那头顿时火冒三丈:“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我看你又欠嗔嗔收拾了!”
岑颂:“......”
电话挂断。
靳洲见他还不走:“还有事?”
岑颂睨了他一眼。
说真的,他也想走,但是这么一走,不就等于置他这个兄弟于不顾了吗?
这种感觉就像是老婆生气,你不管,任她负面情绪滋长,最后苦的还是自己。
他思忖了半天,最后说了件事。
“我那次跟你说,她俩去中医院,你还记得吧?”
靳洲不作声地看着他。
“她俩可不是只去看了中医,”他一边说着,一边细细观察着靳洲的表情,见他神色无异才继续说:“其实她俩还拿了中药回来。”
靳洲笑了声:“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家能怀孕,得亏中药的功劳?如果说我们枝予没喝呢?”
岑颂眉间露出疑惑:“没喝?”
靳洲眼神就像要看见他心里去似的:“你还挺会邀功!”
岑颂的确是在邀功,不过他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他家那个。
他这辈子就只对三个人低过头。
一个是他老婆,一个是他老丈人,再一个就是靳洲。
头都低成这样了,结果这人还不买账,他也是有脾气的好吧!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话说到这份上了,三十年的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