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脊椎,也可以在黑白琴键上横跨十三度音程,更可以让她如窒息一般逐步失陷。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埃里克没有说话。
下一刻,薄莉彻底忘了自己想问什么。
耳边是激溅的水声,眼前如同溺水一般起起伏伏,只剩黑暗,纯粹的、潮湿的黑暗。
这种时刻,他居然还在她的耳边讲述那些可怕的过程他是如何用绳索扯下死刑犯的头颅,如何设计与建造酷刑室,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个普通人折磨到疯狂。
他微微低头,鼻梁抵住她的颈侧,轻笑一声:“我母亲说我是天生的疯子,极其容易发狂,如果不把我关进疗养院里,我会发疯杀死所有人……”
“胡说什么。”薄莉勉强回神,骂了一句,“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埃里克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专注于动作。
等薄莉终于可以扯下黑丝缎时,才发现四面八方一片狼藉。
埃里克的眼神却没有她那样放松,甚至可以说是极端痛苦。
他的神情更是古怪又可怕,上颚骨不时一阵颤动,似乎维持冷静已耗尽全身上下的力气,根本无力保持正常的面部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