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释手地摩挲着他鬓边的青丝。
他和萧槐淡薄到只剩恨意与猜忌的亲情,因?为沈玉衡的存在?,多了一成复杂的嫉妒,现在?,终于连这一成复杂也不必再有了。
占有过这具身?体的人,从前是他,往后也只能是他。
沈玉衡不好意思再和他靠近,但萧烬还是求他留下。
只是陪陪的话,倒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沈玉衡也不知道该聊什么,就问他:“说说这三年?吧。”
萧烬的脸色微变,笑?容退潮般淡了下去。
他还以?为萧烬会转移话题,但沉默了片刻,他听见少年?低沉迟疑的声音传来,开始讲述那三年?,前朝的一些?局势变化。
世家斗争来来去去,无非是那些?老?掉牙的戏码,有人退场,有人登台,换汤不换药,折腾来折腾去,演不出什么新意。
沈玉衡听他弯弯绕绕说了半天,只记住了几个经常出现的人名,即便是这些?人他也不认识几个。
他问眼前的少年?:“你呢?怎么不提你?”
萧烬少见地沉默了。
他好奇这几年?萧烬都做了些?什么,上朝以?外,总不能什么都没?做过吧?
沈玉衡期待听见一些?自己?未听说过的事,可萧烬眼底本就暗沉的色彩越来越黯淡。
好像除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那里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