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找到,连水果蔬菜都要跑到附近乡镇采购的地方。
他难以想象喻圆在这种地方生活了十几年。
呼吸间,一种细细密密的酸疼轧过他的心脏。
景流玉的心一下子就偏没边儿了,可想而知喻圆这种笨蛋走出这里要花多大的力气,就算他杀人放火,景流玉现在都能给他藏尸。
盘山结冰的公路不好走,他一走神,车便偏离了路线。
景流玉本来有机会踩下刹车,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有了主意,将双手离开方向盘,任由车撞上路边的树干,他的额头磕在方向盘上,一下就出了血,鲜红的液体模糊了视线。
事故不重,安全气囊一个也没有弹出来,他抽出纸巾,冷静地擦了把额头上的鲜血,顶着轻微的眩晕继续往上开。
百密一疏,喻圆不在。
陈校长一惊一乍地开车送他去了县里包扎,做了个脑CT住了院观察。
再晚几天伤口都要结痂了,景流玉上午自己办了出院,车和钥匙留在指定地点等4S店的人来提,包了辆出租回学校。
他在官镇是求喻圆原谅,喻圆既然原谅他了,那他也该掌握主动权,使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
手段不能使在喻圆身上,放在他身上又有什么关系呢?
陈校长还在饭桌上喋喋不休做安排:“圆圆和小景老师暂时先撑半个月,我上周去县里开会,说能申请下来两个支教的师范生,到时候你们两个就能轻快点儿。”
“还好你们两个都是男的,也不用愁住宿了,小景老师,你就跟圆圆睡一起吧,挤一挤还暖和,互相照顾照顾。你大城市来的,应该也不会烧炕,正好圆圆一道烧了。”
“圆圆啊,你对这儿熟悉,多照顾一点儿小景老师,小景老师头撞伤了,你俩住一块,多注意他的伤,帮他换换药什么的,看看买什么药膏,出了那么多血,破了那么大个口子,千万别留疤。”
陈校长真是想错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俩男的住在一起也不一定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