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变得哀哀切切,掩面流泪。
喻圆被她一会儿暴躁一会儿忧郁的状态弄得发怵。
对方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穿着素白色的平裁缎面旗袍,人在旗袍中晃,弱柳扶风美丽得不行,但他不敢多说话。
景流玉叫了声母亲,他也跟着呆呆地叫了母亲,意识到不好,忙改口叫阿姨。
片刻之后,云静漪情绪又平静下来,擦掉眼泪,和他道歉:“抱歉,让客人看到刚刚那一幕,真是失礼了,好孩子,快来我这里坐坐。”
佣人立刻搬出椅子凳子,端好茶点清理瓷片,行动间训练有素,打理好一切又如幽灵一样散去。
比之大爷爷他们,云静漪真的做到了一个亲切长辈该有的一切,她对喻圆嘘寒问暖,温柔备至。
如果不是她刚刚摔了杯子在景流玉脸上,喻圆一定不会怕她。
他还发现,全程他与云静漪谈话,云静漪竟然一句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景流玉。
喻圆不由得脑补出一场豪门恩怨。
云静漪身体不好,景流玉和喻圆待了一会儿便也告辞了,景流玉说改日再来看她,云静漪一动不动,恍若未闻。
走出院子好远,喻圆左右环顾,见四下无人,才悄声问景流玉:“你是不是你爸爸的情人在外面生了,抱养回来给你妈妈的?”
太冒昧了,这个问题。
景流玉两指曲起,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亲生的,不作假,她只是讨厌我而已,从记事开始,我已经习惯了。”
他微微垂眸,似有落寞。
“那你爸爸呢?他对你怎么样?”
“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自杀了,我不记得他。”景流玉勉力扬了扬嘴角。
喻圆终于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不太好,搂着景流玉的肩膀一阵唏嘘:“不好意思啊,你要是难过的话,我宽广的胸膛可以借你依靠,想哭就哭出来吧。”
他没有父母,也短暂地体会过被父母讨厌的滋味,很能感同身受,他拍了拍景流玉的肩膀,没想到他是孤儿,景流玉是精神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