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一直蔓延至喉间,极为磨人。他可以想象到此时有多狼狈,当下摆手驱逐众人。
Eason看了看李泽,又看了看盛誉晖,虽然仍旧不放心,但还是依言退出去。
“我就在外面,有什么情况及时按铃通知我。”
“有没有好一点?”
胃部经过一番折腾重新恢复冷硬,盛誉晖阖着眼忍耐,恢复静默的房间骤然响起李泽小心翼翼略带温柔的询问,他猛然间掀开眼皮,眼眶中泛着水雾,蒙蒙雾气遮掩了他冰冷幽黑的眸子,凭空让人生出一种我见犹怜的心软。
“你怎么还在?”
李泽挪了挪步子坐回床边,他瞥到盛誉晖不过片刻又变青白干裂的唇,取了棉棒和水沾湿,动作极为温柔的为他润唇。
“昨天是我口不择言,对不起。”
“扶我一下。”
盛誉晖突然听到李泽收敛了怨毒和诅咒的道歉,声音温柔细腻,恍然而生一种受宠若惊,他暗自使力想要再坐起来一点,奈何身子发软无处着力。
李泽扶着他动作轻柔,甚至细致的放了软枕在他身后。
“这样坐着会不会不舒服?”
“不用那么小心翼翼,我没那么脆弱。”
“我是诚心道歉。”
“你说得也没错,我确实是罪有应得。”
“盛誉晖!”
都说身在病中的人会变得柔软脆弱,李泽之前不相信,但是此时突然便心生认同,盛誉晖病容憔悴,但却敛去之前的锋芒和逼人气势,甚至还说出这种类似自暴自弃的话。
“你走吧。”
“等你好一些。”
“我是说,彻底离开。”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