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接受一份爱情需要付出太多代价了,要承受同事朋友的闲言碎语,承受职场的歧视,更要接受自己曾经想要努力靠近的目标竟然不是正确答案,这个残酷的事实。
凌灵已经勇敢迈出一步,但束晴知道,自己依旧躲在四面漏风的乌龟壳里,畏畏缩缩地试探过后再次缩回了脑袋。
回忆着过去几个月的生活,束晴自言自语般,缓慢地说:“冯式东这人,傲慢无礼,嘴贱毒舌,每天高高在上一副用鼻孔看人的模样,喜欢把所有人当下级使唤,三天两头把部门员工骂哭,还要我来给他善后笼络人心,又不尊重我的工作,所有事情安排都死板说一不二,一点都不懂树挪死人挪活的道理。最擅长扫兴,本来高兴的一件事,被他一怼兴致全无。”
凌灵听着哈哈大笑,呵出的气触到围巾,很快凝结成冰。
她们身后正好坐着两位不敢继续滑,打算拆了雪板往下走的小姑娘,看着像二十岁左右的大学生。听见束晴的话,其中一位不怕生的女孩忍不住凑上前问:“姐姐,这男的这么烂,你干嘛和他谈恋爱啊?”
束晴轻笑了声,说:“他长得帅,身材好,很自律,有上进心,执行力超强,虽然嘴巴坏,但是心却挺细,做的比说的多,会注意到连我自己都没发现的小伤口,会配合我的生活习惯,会为我受伤。”
“他养了一只很可爱的小狗,名字是我们在一起那天的纪念日。他还会做饭,很好吃,会做家务,一个人住但是家里打扫的很干净。和他在一起,我会有家的感觉,好像自己不是孤独地在大城市里流浪。”
身后女孩变得满脸纠结,“那好像好像你这前男友也还行,你们为什么还要分手呢?”
“或许你们以后会明白,但最好永远不要有这样的烦恼。”束晴说着,转身低头帮她们拆雪板,温声说:“按这里,这样就会很容易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