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将湿巾塞进桌上的小垃圾桶,提起嘴角,转身向着同事们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谁说我要不工作在家做全职太太的?”
对面的同事笑哈哈地说:“你和冯式东谈恋爱了,又马上辞职,大家都以为你要回归家庭呢!”
看到她和冯式东的事已经被揭穿,既成事实,束晴没什么好辩驳,冷笑着解释:“我只是想换个工作环境,辞职和其他任何人都没关系。和冯式东只是试试,远远没有你们说的那样。”
什么结婚,什么回归家庭,什么全职太太,什么真爱,束晴从没想过这些话题会与自己沾上边。
“好,试试挺好的,毕竟冯式东长得帅,不吃亏!”
办公室里一片哄堂大笑,显然没人把束晴的解释放在心上,还是按照他们猜测的故事那般聊下去。
束晴已经完全笑不出来了,只是在努力保持镇定,“你们怎么知道,冯式东说的?”
流言蜚语寻不到出处,没人回答她的这个问题,束晴只捕捉到一句话。
“冯式东说你们明年要结婚,到时候记得给我们发喜糖!”
“你还怕没喜糖吃吗,束晴辞职了,冯式东又没辞职,堂堂技术部总监新婚,肯定全公司发喜糖啊!”
束晴整个下午都在强迫自己不要离开工位,更不要看周围同事的脸色,哪怕别人只是微笑,她都觉得那是在对自己释放嘲讽。终于熬到下班,她立刻穿上外套提包离开,连前台小美女叫住她想说什么,束晴都快步往前,假装自己没听见。
回家后束晴做什么都静不下心,便开始收拾东西为搬家做准备。组装好新买的打包纸箱,收拾衣柜,收拾鞋包,收拾化妆品,收拾小家具。
期间冯式东找她吃晚餐,束晴没回复,问她是否下班回家,束晴也没回复,还把他的消息提示设成了免打扰。之后冯式东也下班,问她在哪,告诉她要来家里找她,束晴都没看到。
埋头忙了三小时,住了三年塞得满满当当的小房子,竟然也被收拾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剩余几天需要的日常用品,或丢或转卖的大家具,还有十七的几件小玩具,被丢在沙发旁的角落。
束晴站在客厅里环视四周,小小的空间空旷许多,等个人物品搬离后,这里所有被她居住过的痕迹都会擦干抹净,但阳台外的夜景依然如旧,黄浦江边的繁华和热闹与任何一位过客的来去都无关。
临港的房子束晴已经租好,本来计划下周再搬,但既然东西已经收拾好,不如早些把行李运过去,束晴打算立刻约搬家公司,这周末就行动。正在翻找手机,门铃响了。
束晴猜到外面一定是冯式东,她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正在犹豫要不要打开,冯式东又用力拍了几下门,震动由外侧传到束晴的手心。
“束晴,在家吗,开”
束晴拉开门,冷声说:“这么大声干什么,邻居都要下来骂人了。”
冯式东见她态度不好,也一脸不悦地走进来,边脱外套边说:“一晚上没回信息,你做什么忙成这样?”问完他便注意到空旷的客厅,边上整齐地摆着几个打包纸箱,冯式东明白过来,问道:“东西都收好了,哪天搬,我来帮你?”
“不用你费心,我会自己请人搬。”束晴依旧站在门口,对着半敞开的大门说:“今天太累了,我要早点休息,你没事的话也回家吧。”
明晃晃的送客,语气还十分疏离,冯式东一愣,不明白束晴为什么突然对他这幅态度,加上先前一直没有回复的消息,冯式东终于察觉出不对劲。
他把脱下的外套抛到沙发上,重新走到束晴面前,皱着眉,不明所以道:“好好的,怎么了?”
束晴见他满脸不解,也不想再打哑谜,用力甩上门往里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