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洗了。

刚洗到一半,客厅有脚步声,束晴回头看去,周凯盛正半跪在沙发前帮乔温妮盖毛毯,还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束晴收回视线,心里感慨周凯盛竟然还有如此温柔的时刻,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真不敢相信。

没半分钟周凯盛又走进厨房,朝束晴点了下头,从冰箱里拿了两瓶苏打水,往外走两步又顿住脚步,退回来靠着灶台与束晴搭话:“式东这人很没意思是吧,做什么事都要把计划挂在嘴边。”

突然与周凯盛聊起他,束晴觉得很不习惯,也很尴尬,勉强笑了声,“他就是扫兴。”

周凯盛拧开苏打水喝了一口,淡淡地说:“我和式东认识三十年了,小时候他可不是这样,几个朋友里他最调皮捣蛋,读书也一塌糊涂。后来式东父母离婚了,最后一次大吵就是为了他的教育分歧。”

“我现在还记得那天放学,式东一个人在球场打了三小时球,我去找他,他满头大汗地问我,是不是因为他没做优秀的儿子,所以父母才会离婚。”周凯盛笑了一声,“很可笑是吧,小孩子就是这样天真,一段失败的婚姻怎么可能只因为这点小事呢。”

束晴一颗颗洗着葡萄,安静地听他说,但没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