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蔚然平日里来他办公室来得很勤快,平均三天来一趟,这阵子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他走进靳慕寒的办公室,熟门熟路地瘫倒在沙发上。
“喂,我刚刚看到你那个特助吓得屁滚尿流地逃出办公室,你把他怎么了?”
厉蔚然的交际能力很好,每次来靳慕寒办公室都能和秘书、助理打成一片,今天他一出电梯就看到靳慕寒的特助严西夹着一份文件行色匆匆地从他面前走过,一边擦着额角的冷汗,连招呼都没和厉蔚然打。
靳慕寒莫名其妙地看了厉蔚然一眼,他既没打也没骂,甚至称得上是和颜悦色,他怎么知道严西发什么神经?
厉蔚然点点头,了然道:“懂了,你现在这副样子,光是和你说话就是一件极具挑战的事情。”
靳慕寒勾起嘴角不置可否:“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厉蔚然自从在医院被丁誉揍得鼻青脸肿,基本再没有在他认识的人面前出现过,除了苏曼的医院不能不去,其他的上班、泡吧、泡妞一概放到脑后,专心在家里养伤,现在脸上的淤青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
他左腿搭在右腿上慢慢晃着,闲闲道:“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我这些天憋在家里已经快闷死了。这不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我一出家门就来找你了嘛!”
说到这里,他有些恨恨骂道:“丁誉这个兔崽子,下手这么重,尽挑我脸上的地方揍!”
靳慕寒有些无奈道:“这不都是你自找的吗?再说,你们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丁誉未必会是你的对手,你站着不动任他狂揍,变成这样也算是丁誉下手有分寸。”
厉蔚然道:“这小子肯定早就看我不顺眼,趁着那次机会好好的公报私仇!”
靳慕寒心说:“你知道就好。”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厉蔚然道:“苏曼的病情怎么样了?我这些天都在忙公司的事情,把苏曼的事情都忘在了脑后。”
厉蔚然提到苏曼,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还不错,现在可以下地行走了,估计再过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吧。”
“那你……”靳慕寒有些犹豫道,“有没有亲自去看看她?”
厉蔚然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敢去。我怕她一见到我,病情会加重。再说有丁誉那臭小子像护食的狗一起看在旁边,我根本插不进去!”
“护工是我找的人,每天会给我汇报她的恢复状况,医生护士我也都打点过了,保证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她,有这些人在她身边就够了,我去又能有什么用呢?”
靳慕寒叹道:“你对她也算是真的用心了。”
厉蔚然的神色有些落寞:“可惜我醒悟得太迟,不知道还能不能挽回了她的心。”
他在反驳秦念芯时还说得义正言辞、头头是道,其实心里虚得很,他对秦念芯说苏曼心里有他,他不会轻易放弃,可是事实又会是怎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