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芯呆滞地坐在沙发上,身边的客人接连离开,她毫无所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念芯姐姐。”
秦念芯猛地回过神来,发现客厅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她和许文梦两个人。
秦念芯朝着许文梦挑了挑眉,示意她有话直说。
许文梦眼角的泪痕还没有擦净,脸上却一派轻松愉快,看起来十分违和。她双眼弯弯,像邀功似的开口道:“念芯姐姐,真的很抱歉,害你不能去参加珠宝展览。你一定很难过吧?十年一次的展览会,一旦错过了,等到下次可就是十年以后了……“
秦念芯开始有点不明白她在讲什么,看着许文梦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的笑容,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得逞的笑容,也许是奚落,也许是挑衅。
但在秦念芯眼里,是个笑话。
她轻笑着拍了拍许文梦的肩膀,站起身道:“让你失望了,这套珠宝我还有一套备用。巴黎的珠宝展览,我非去不可。”
许文梦如遭重击般愣在原地,她脸上的震惊和不甘比今晚所有时候都表现得更为优秀,秦念芯无所谓地耸耸肩,施舍给她一个怜悯的眼神,转身优雅地向楼上走去。
只剩两个人的时候,许文梦已经不屑在她面前演戏,那她自然也不能让她空手而归。
靳慕寒看着最后一位客人的车离开后,回到了大宅内,下人们正在清理客厅的卫生,他嘱咐他们早些休息后,上了楼。
靳慕寒推开门,意料之外的,他看到秦念芯虽然换了睡袍,但并没有在休息,而是端正坐在床上,一副等待他回来的样子。
“你终于回来了。”
秦念芯一开口,靳慕寒心头燃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不相信我,对吗?”秦念芯目光直直地看着靳慕寒,从今天的派对结束后,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靳慕寒在那样的情况维护了她,然而他没有说过一句相信她。
靳慕寒愣了愣,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秦念芯不厌其烦地解释道:“许文梦说我推了她,导致她心脏病突发,但是我没有。你相信了她的话,不相信我,对吗?”
靳慕寒脱下西装外套,抬手把领带拉了下来,他有些好笑道:“念芯,你在想什么,我当然是相信你,我站在谁那边的,你还不了解吗?”
“但是你犹豫了。”
靳慕寒脱领带的动作顿了顿,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念芯,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你太累了,可能会有些敏感。早些休息吧!”
他避而不谈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秦念芯,她站了起来,冷声道:“你何必要这样躲躲闪闪,有什么话痛快说出来不好吗!我行得正、坐得端,我既然敢和她们对质,就不会害怕你的猜疑。”
靳慕寒轻轻叹气,道:“念芯,你能不能成熟一些。如果我为你辩解,母亲一定会争论到底,这件事情永远不会结束,有那么多客人在,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所以我那么说,只是为了息事宁人,这件事情早些过去,对我们都好。”
秦念芯光脚站在地板上,表情愤怒失望,像是被全世界遗弃,他走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温声道:“当时房间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不管你有没有推她,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你都是有最大嫌疑的人,脱不了干系。所以,当我们没有证据的时候,就不要做无谓的争辩,这样反而对自己不利。”
秦念芯一言不发地钻进自己的被子里,很显然靳慕寒说的话中肯、在理,她挑不出一点毛病。可她骄傲的心不允许她妥协,她宁愿不要那些息事宁人,不要那些名声,只想得到他在众人面前的一句“我相信你”。
可是他没有。
可能从他抱着许文梦从房间冲出去的那一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