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誉皱眉,不确定地问道,“我妈从没有过今天的情况,她真没病,不用吃药治疗吗?”

医生摇头,正要回答,白翠萍却开口。

“小誉,我没病。”

丁誉急忙回头,惊喜看向白翠萍。后者对医生微颔首感谢,接着几句简洁叮嘱后,医护人员离开病房。

室内,仅剩下白翠萍与丁誉两人。

“小誉,你爸要赶尽杀绝,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我已经想好对策,但我没有十足把握,所以,你要认真记住我接下来的话。”白翠萍神情严肃,让丁誉感到一阵心慌。

“妈,你别乱想,我会说服爸,或者……我们就给他股份,我们什么都不要他的,我依然能照顾好你。”丁誉紧握住白翠萍的双手,急措地安慰着。

白翠萍当即摇头,淡然地抽出双手。

“小誉,我用青春,还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东西,凭什么要便宜丁严?”丁誉叹气,又想劝导,白翠萍心意已决,决然道,“你不用说了,我现在无法咽下这口恶气,只能选择发泄,否则我会活生生被痛苦给折磨致死!”

话到这个层面,丁誉哑口无言。

白翠萍看眼他,双眸隐现一丝母爱。

“小誉,某些邪恶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你只要抓好机会,回收秦氏所有股份。以后,你想变卖秦氏,自立门户,或者有其他想法,我都不会阻拦你了。还有,你喜欢哪个女人,你就娶她,跟她过一辈子,妈永远祝福你。”

这番话,犹如交代遗言。

丁誉心头剧烈颤抖,沙哑声色泄露丝丝恐惧,“妈,我什么都不要,只想陪你到老。还有,你不能这么自私地抛下我,你明明知道爸已经不要我们,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啊!”

白翠萍浅笑,轻柔地拍了拍丁誉的脑袋,像对待一个小孩子。

“傻儿子,我怎会做傻事?我只是担心万一……算了,你很快就会清楚,我不是以卵击石地去对付我们的敌人。但是,你必须要记得,从今天开始,丁严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务必要冷静对待所有局面,并理智处理,你能做到吗?”白翠萍目光坚冷地望着丁誉,严肃问道。

丁誉迟疑几秒,艰难点头。

“妈,我记住了。”

闻言,白翠萍深叹口气,眸底掠过一抹阴狠。

丁严,逼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秦芸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可惜,你现在活得愈发潇洒,忘记了最重要的东西。

随后,白翠萍将几个人的联系方式告诉丁誉,却没有说明原因。

“如果我没有平安回来,或者丁严安然无恙,你就找到他们。其他事情,他们会知道做法,你不用操心。”白翠萍把纸张塞给丁誉,谨慎嘱咐,“但你要记住,若别人问起他们,你要一口否定相识。”

丁誉捏着手中纸张,心情是未曾有过的沉重。

他咽口口水,忽然问道,“妈,秦芸当年撕票……与你有关系吗?”

白翠萍微愣,随即风轻云淡回答了一句。

“小誉,那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丁誉瞳仁微缩,只觉得身体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白翠萍瞟去一眼,似不想再多说这件事情,“小誉,你去办出院手续,我们现在就回家。”

丁誉看到白翠萍微发白的脸色,欲言又止,最后没有再问,大步走出病房。

待房门关上,白翠萍掏出手机,拨通易慧兰的电话。

靳宅,易慧兰扫眼手机,惊讶白翠萍还敢联系她。

哼,又遇到困难,想找她帮忙了!

易慧兰心里嘲讽,倒是接听了。

“慧兰,我和丁严彻底撕破脸了。作为朋友,我只能劝告你,